,个个都没二话。
“可是,有这么一个刁蛮婆婆,只怕我们木儿嫁过去之后,怎么会有好日子过。”杨氏说着眼睛就红了,“毕竟是自己生自己养的女儿。掌心里的ròu,如何舍得让她受半点苦来呢?”
乔越听了。心也软了下来,他不是不知道,博小玉的为人。
他看着乔木,“木儿,你告诉父亲,你究竟愿意不愿意嫁给顾止?”
这话如此直接地问出来,乔木放下了筷子,“父亲。母亲。你们慢用,女儿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木儿——”杨氏叫着。可是乔木快步离开了,头也不回。
杨氏叹息道:“女儿呀,大了,越来越难以让人看穿了。”
薛玲说:“母亲,等会儿吃完晚饭,让玲儿过去与木儿聊聊天吧。”
杨氏点点头:“玲儿,那你快点吃吧,这男怕干错行,女怕嫁错郎,木儿这丫头,又是心事瞒得很紧的人,就连我这个作娘的,也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乔松此时已将整只酱油鸡吃完了,他拍了下肚子,咧开嘴打了个饱嗝,说:“嫁就嫁呗,怕什么?如有人敢欺负我姐姐,小心松儿的剑!”
乔越于是将话题转移到乔松身上:“松儿,这几日过年闲在家,可有将师父教给你的几套剑法,温习一遍了?”
夜风如沙漏,细细密密地灌入衣领内,冷得乔木打了一激灵。
她坐在秋千上,轻轻用脚尖点着地,长发松垂如瀑布,身后,是勾起的红色屋檐与满披的墨色星子。
“木儿。”薛玲踩着雪,轻轻走过来,也坐在乔木身边的秋千上。
“嫂嫂。”乔木将秋千停了停,拿汪汪眼眸看薛玲。
薛玲身后跟了一个奴婢,将托盘里的红豆糕与菊花茶端到乔木面前,薛玲说:“木儿,你晚膳都没吃多少。先将这红豆糕吃下去吧。”
乔木抓了一块,咬在嘴里,红豆的粘软浸得舌尖一阵甜透。
“多谢嫂嫂。”
“都是一家人,说谢见外了。”薛玲看着她,“其实嫂嫂也刚嫁人,很了解木儿这种嫁人前的不安。”
乔木吸了一口气,空气好冰,吸到腹中浸得全身一阵冰冷。
薛玲继续说道:“木儿不是个喜欢表露自己的人,这一点,倒是与顾将军很像哦。”
乔木一怔,不觉抬了眸子看她:“嫂嫂难道很了解顾将军?”
薛玲摇摇头:“我只是猜测而已。其实,顾将军很喜欢木儿的。只是从来不说。”
乔木低下了头,看到月光里,自己的影子被拉得晃悠悠的。
“其实顾将军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两只老鼠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依然处处维护着你,哪怕木儿一次jiāo顶撞着他母亲,他依然维护着木儿,如果不因着喜欢,是做不出这样的事的。”
“可是,我们才只见过几面,如何就能断定,他就喜欢上我了呢?”乔木承认对于感情,她可是个慢热的人。
薛玲轻轻一笑,“也许这是命中注定的吧。喜欢就喜欢了,木儿能说得清楚为什么吗?”
乔木还是紧紧锁着眉毛。
薛玲继续说道:“嫂嫂未嫁过来时,也很担心,夫君会不会不爱我,公婆会不会对我不好?想必,木儿也在担心这些问题吧。”
乔木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薛玲将玉瓷茶杯端到乔木面前:“木儿,你先喝喝看。”
乔木接过,微抿了一口,薛玲又叫奴婢换了一杯姜茶,“再喝喝看。”
乔木不解地看着薛玲,也微抿了一口。
“两杯茶,味道有何不同?”薛玲含笑问她。
乔木说:“菊花茶很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