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飞,他眼色暗沉无比,声音也变得软糯了几分:“我与她不曾相识,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其实现在想来,我更加看重她是否贤良淑德,容貌倒是其次。不过既然父亲一定要我退婚,我怎么能违背父亲的意思呢?”
次日,乔越正想修书一封送去给薛春,谁知,薛春竟带着他的夫人,自行上门来了。
乔木与乔枫同时一怔,看向乔越,乔越冷笑:“看他们过来,还有什么话说。”
薛春穿着一件裘皮大衣,一脸老实憨厚的样子,他夫人也是慈眉善目的,与乔越对行了一番礼后,杨氏也过来了。
茶端上来,薛春与薛夫人一人喝了一口,薛春说:“今日乃是特为小女而来。”
乔越斜靠在黑檀木躺椅上,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想拂了薛春的面子,客客气气地说道:“当初你来我们家,提及联姻一事,可是说你家闺女貌美如花的,不过,想必如今满城都知道,你闺女怎么个貌美如花了。”
薛春叹了口气,眼中充满着歉意,“我知道隐瞒了这事,是不大好。今日便是过来向二位赔礼道歉。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大女儿嫁过去后就病故了。我们视为珍宝,玲儿虽然其貌不扬,可是针线女红、棋琴书画样样精通,平日里,也会帮着我们管管家,倒是个才女,你瞧瞧,夫人这一身衣裳,就全是玲儿做的。”
薛春指着薛夫人身上那件深翠色长锦衣,众人也都看去,果然绣工不一般哪,衣料上那奇巧遒劲的枝干是用深棕色的丝线绣的,桃红色的丝线则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就连那张锃金色的腰带,边线也全织出规则的半圆花纹。
乔枫看了,那双秀气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露出钦羡之情。
薛夫人也说:“今日我们来,乃是为了女儿的名节,希望乔老爷不记前嫌,与我们结秦晋之好。我们也知道大伯与乔家有争议,只要乔家愿意护住我们女儿名声,我们自然是与乔家更亲一些,到时候我们必然向着乔老爷这一边的。”
乔木也听说了,薛庆被顾止砍断一条腿后,没少四处求人,想要复仇,而薛春正是薛庆的堂弟。
乔越冷笑道:“二位今日来,究竟是有求于我,还是过来威胁我的?”
薛春忙站起来,对着乔越深深一揖,诚恳地回答:“不敢。理亏的是我们,若不是我们爱女心切,也不至于此。不过我们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玲儿的确是聪慧灵巧,温馨贤惠算得上数一数二的。”
想不到为了女儿,薛春竟可以这样不顾尊严地求乔越了,乔枫心软了,乔越却不以为然,冷冷地说:“我们也知道,如若就这样提出退婚,的确会有损你家闺女的名节,可是这责任并不在我们。乃是你们骗婚在先。不过,如若是你们家先提出退婚,应该会对薛玲的名节,好一些吧?”
如今主动权在自己手中,乔越可不怕他们以薛庆来要挟他们。
薛夫人情急之下,竟对着乔越跪了下来:“我求求你们了,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玲儿昨日从城隍庙归来,痛哭了一夜,就连睡梦中都在怕乔家人会退婚,玲儿自从在茶诗会见了乔大郎,便对乔大郎念念不忘,我给你们跪下了,只要你们不退婚,要我跪几天几夜都行。”
“伯母快请起。”乔枫感动地眼睛都红了,急忙扶起薛夫人,对着乔越跪下:“父亲,请恕孩儿不孝,孩儿认为,娶妻求温良贤惠,至于她是否貌美,并不重要,并且,孩儿与薛玲,有婚约在先,孩儿岂能行违约背诺之事?还请父亲收回成命。”
乔越气得刚刚喝下去的茶都喷了出来,他指着乔枫说:“你——好,好,好,若是娶进门,你可不要后悔!”
乔枫一听“后悔”二字,又迟疑了。
乔木本一直不出声,见此情此景,也忍不住对乔越说:“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