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劝?这是劝吗?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当主子我是好欺负的吗?
林楠忍无可忍,拍案道:“林才照看主子不周,害的我、害的我流鼻血!罚去号舍自省三日,三日后,林福进去继续!”
林才大惊,道:“大爷,流鼻血那是林福的错,可不关……”
“四天!”
林福苦着脸道:“大爷,我们一人四天,一日一轮成不?”
林楠咬牙:“五天!”
林才还要再说,林福拽了他便向外走,出了门才埋怨道:“好容易将大爷哄得消了气,你是嫌日子过得太消停了是吧,这下连我都连累了,你满意了?”
林楠无语摇头,他知道有此二人在,李资说话颇多忌讳,才有意暗示他们两个退下。待他二人走的远了,才又道:“你方才说其一,可见还有其二,我还说错了什么?”
李资正色道:“此事虽是我有意暗示,于大人才出此下策,但是于大人忠心爱国,字字发自肺腑,焉能一个‘戏’字形容?”
林楠摇头失笑道:“我若不是林家人,这句话,我是万分赞同的。只是殿下这一手,将我林家逼进局里,可不厚道。”
李资道:“我不信林大人没有入局之心,我不过给林大人铺上一个绝好的台阶罢了。事实上,林大人一直不开口,未必不是因为父皇不愿让他进去搅局的原因在,如今林大人被逼上轿,便是父皇,也不便说什么。何况,若是林大人实在不愿管,他现在正养病,谁也不会说什么。”
若不是知道林如海早就有意对付漕运总督,他自有主张,并不需旁人递什么台阶,林楠说不定也会被他说服,此刻却依旧苦笑道:“我回来不过和父亲说了几句话,并不知道父亲的心意。”
并不提起要去替他问问,而是转了话题,道:“我记得来时,殿下说巡抚大人有铁证,证明漕运总督贪了治河款,如今他这幅模样,可是事情有了变故?”
李资看了他一眼,道:“正是如此。”
娓娓道:“于大人前些日子秘奏陛下,说他手中有账簿,可以证明漕运总督今年开春时,从户部支取的七十多万两银子,只有不到十万两发放到了各府各县,且并不是用来治河,而是打点那些县官丞役的。他说,为安全计,那账簿他不敢派人送上京,现亲自保管,让陛下派人来查。”
林楠问道:“账簿出问题了?”
李资叹道:“账簿是人写的,笔记也可以仿,是真是假,要看账簿和银子对不对的上。所以,我来此的目的,便是查账、验银。”
“为以防万一,我在接到圣旨的第一时间,便派了亲信,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江南,在于大人提及的十多个县衙附近,日夜监视,看他们有没有漏液转移银两的举动,而后坐你的船缓缓下江南。”
林楠问道:“而后呢?”
李资苦笑道:“而后,便是查银,十多个府衙,每个都账目明细,花掉的有实物有人证,没花掉的,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五十余万两在各个库里……若是事情没有转机,于大人一个伪造证据,诬告大臣外加欺君之罪是跑不了的,何况当初他便是用人头作保。”
林楠啊了一声,道:“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泄露了消息,于是提前补齐了库银?”
李资摇头道:“知道此事的,除了父皇,父皇身边的王公公,便是我和我派去江南的亲信,连我身边的人都一无所知。”
林楠道:“你忘了,还有一个人。”
“嗯?”
林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
李资摇头,纵容的笑笑,又道:“问题不再这里,账目人证好找,五十万银票也好办,可是五十万两现银,却不是说筹就能筹到的,更何况,在得到账簿之初,于大人就已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