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一笑,脸色略带疯狂地看向秋揽,身子突然朝前倾下,一手扣住秋揽的头,迫使她朝上仰着,然后手腕毫不留情地凑了上去,一边儿桎梏着她,一边儿低低道:傅静娴,我没疯,倒是你疯了才是!
你以为你身上的dú是什么?你倒是好,直接跳进那水里,dú又被重新激发了出来,这下你满意了?
你知道不知道,这就意味着,之前我给你的yào,那都白费了?
哦,你定然不知道,你以为那yào是什么?现在你看到了吧,那yào就是我的血!你还敢给我糟蹋你自己?你还敢给我浪费?傅静娴,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血不断往外流,打扮入了秋揽的口,可还有许多入了水里,将水都给染红了,君无锦看着秋揽嘴角的鲜红,目光森然:傅静娴,下次你若是再想着从我身边儿逃,那你就去死!而且
君无锦突然凑在秋揽耳边,声音陡然温柔:我会去陪你的。
秋揽的心狠狠一颤。
恐怕不只是心,就连灵魂也在颤抖。她瞳孔豁然一缩,
那声音里头似乎藏着比魔鬼还要疯狂的感情,像是滋生了无数枝蔓,源源不断朝着自己涌来,让自己的喉咙不免一窒。
喉咙里的腥味已经不算什么了,秋揽只觉得视线越发模糊了,她盯着君无锦的黑发,只喃喃道;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
君无锦将秋揽的头朝着自己更带入几分,豁然低头,一口咬中她的唇。
不是吻,是绝对的yào,一咬极离。
不然君无锦会害怕,自己会将秋揽咬死。他是疯了,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他又将手腕抬起,朝着秋揽唇凑去。
够了!秋揽豁然打断,君无锦,你不要命了?
君无锦却将手朝着浴盆里一放,再抬手的时候,他手腕上的红色被洗去了不少,可以清楚看到上头的皮肤。
雪白。重要的是,上头有许多道痕迹,此刻因为动作过大,那些明显还未愈合的伤口又有血沁出。
君无锦声音却又温柔了下来:静娴,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为了你我都割了这么多道了,我不会死的。倒是你,我怕极了你死,来,乖,快喝,我的血能救你。
秋揽脸色豁然一白,她看向君无锦,眼中带上一丝复杂,又染上一丝清冽。
怎样说她此刻的心情呢?
她恐怕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些害怕。
因为这个人的疯狂不是来自于他的恨,而是来自于他对她的爱。
以爱化作的恨,是最可怕的。
秋揽有些怏怏靠在了浴盆边沿,这血应当是有些作用的,因为入了口之后的现在,她身上已经没那么冷了,她也不管君无锦了,任由血入口。
不由得轻轻问道:君无锦,你究竟是爱上我什么了啊?
她一直都无法全心全意地信他,那种骨子里对危险的疏远感,让她一直都不愿意靠近他。
结果君无锦就像是飞蛾一样,总是非常努力朝着自己扑来。
他不知道,飞蛾扑火的结果,还是死么?
君无锦眼睛垂了垂,晌久才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落寞。
傅静娴,你没有曾经完全呆在黑暗里过,所以你不知道。
牧蝶心为后,可是却一直无所出,她为了她的贪婪和地位,自然是想要做些什么的。
你听说过当初的南金池么?
夙国虽然被灭,可是被称做南金池的南家又是何等人物?他们财大气大,国家的灭亡虽然让他们伤经动骨,可是终究没有伤了根本。后来他们隐姓埋名,成了临天国,第一富豪之家,白家。我母亲便是白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