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都永远不会变的。而且,他若是得不到你,我相信,他也不会去娶别的女人,不是孤老一生,那又是什么?
巷道内冷风迎面,秋揽面无表情的脸上,无人可知她心中的浪潮,沉默了晌久,她才有些艰难地开口:……所以呢?
所以呢?溯羽冷笑一声,哪里有什么所以,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是知道的,可是我瞧你丝毫不知道璃辞的心思,所以不过想告诉你罢了。以免璃辞这小子还未出击,就在和君无锦那混蛋的斗争中落了下风。当然,我还是有私心的,如果让我说我期待的结局,我希望你的选择是璃辞。
……久久的沉默,秋揽轻轻叹了一声,溯羽,你又何必再给我添上一乱呢?
一乱算什么?他都够乱了,乱得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可知道,寒冰引的确是月芙蓉所下没错,但是,你知道那dú是从哪里来的么?溯羽讽刺道,真不好意思,那dúyào,正是当初在璃辞小子同意下,由我给月芙蓉的。
月芙蓉的确不能入璃辞小子的眼没错,可是她的背后有月崇,月崇的背后有……总之,有的那个人,算得上是璃辞小子,能够在乎的对象。又加上,给寒冰引在那小子看来,对自己没有任何损伤,他便随意给了。
所以,他对他的随意做出了惩罚。他甚至把罪魁祸首的罪名无形中安在了自己身上。
溯羽的声音越发平静,可是听在秋揽耳中,却不知是何感觉:这还不算什么,今天你用锤子碎了月芙蓉的手掌,那日归城,璃辞便用一盘棋子碎了自己左手的所有骨头。
所有的骨头都碎得不成样子了,即便是我,也无法让它们愈合。我能做的,只有封锁经脉除去他的断掌之苦。可是那只手现在成什么模样了你知道么?没有骨头的手掌,能成什么样?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惩罚自己的手么?
秋揽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平静道:他的确乱了。这是在惩罚当初她被他踩的那一脚吧。
没错,的确乱了。溯羽轻轻一叹,非常郁闷,他若是想要藏心事,谁能看得出?如果我不说,他怕不知是怎么憋死的。这两个无心的错用得着这么惩罚自己?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溯羽缓缓走出巷子,他修长的身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拉长,看着黑暗中的秋揽,格外认真道:秋揽你记住,我不是为了让你选择他,不是为了让你给他机会。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他喜欢你,很喜欢你,不愿意伤害你,而且,他很痛苦这一点。毕竟,我们比谁都更明白,机会这种东西,如果不自己创造,是不会有的。他现在当缩头乌龟不想创造了,至少我还得帮帮他擦擦屁股吧。不然,以后他若让我和他一起去当和尚,那可怎么办?
溯羽豁然转身,摆摆手,只留下在yīn影中的秋揽。
孤灯长街。这背影走得潇洒,却又带出一抹苍凉。
秋揽却是勾唇一笑:璃辞,你这一生,jiāo了溯羽,何其无憾!
她也换换转了身子,这背影容在黑暗里,什么感觉也让人无法瞧见。
天色还未亮,可是秋揽知道,这个夜里,月芙蓉的‘消失’已经给这混沌不堪的临安城打了一剂强心针,有些人,说不定终于会露头的。
只是,那个人,当真会是君无悔么?那爽朗阳光的背后,难不成真的是一匹腹黑的狼?
朝云殿,秋揽快步走来,今日她自然是不会回太子府的,呆在这里,反而更能说明自身的清白。
刚一走入朝云殿,秋揽就不由得愣了愣,大厅之内,傅清雅和塔雷烈儿竟然都还在,而且两人都是坐着,见她一进来,竟然都有些苦笑地抬起了头。殿内伺候两人的贴身丫鬟也在,和梅也站在一旁候着,见秋揽进来,赶忙进来替她解了惑。
太子爷来了。和梅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