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旨出宫,于城北的曲水街修建了这座太子府……
百里崖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关于宁东玄和宁绍云私下的争斗,百里崖还听说,苏傅子一直偏向宁东玄这边。
因?果?缘?孽?
清风阁,夏寻雪最终还是放心不下百里崖,追出去。路上,遇到了迎面过来的宁东玄。
不过是一个时辰,她和他之间,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夏寻雪手里还攥着百里崖给她的解yào,她下意识的把那瓶yào塞进了袖子里,宁东玄注意到了她手里的动作,眼瞳几不可查的揽过一抹黯色,却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已经走了。”不待夏寻雪说什么,宁东玄先开口。
夏寻雪还想问什么,却是yù言又止。
宁东玄也没再说话,两人便这般相互站立着。
冬意越深,室外的气温又比昨日低了不少,呼口气,便会在空气中形成白色的气雾。
宁东玄从小生活在紫阳城。习惯了北方的寒冷,这里的冬天是刺骨的寒,一盆水放在屋外。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结成冰块,人在外面呆久了。眉毛上都会凝霜。夏寻雪长在南方,长青县的冬要温暖很多,雪地里立了不过才一会,她露在外的脸颊已经冻得微红。
她想和他说些什么。
他也想和她说些什么。
但此时此刻,他们之间该去说些什么?
百里崖虽然没强迫夏寻雪去继承许代云的仇恨,但她知道了所有的事,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吗?一个转身,她和他之间却是添上了一份无法漠视的仇怨。其实。都是上一代的恩怨,说到恨,夏寻雪也没有百里崖那样的感同身受,只是,许代云的死,还有她母亲的郁郁而终,她也不能一下子释怀。
宁东玄,霍碧彤的儿子……
夏寻雪呼着气,气遇冷化作一团团的水雾,宁东玄的面容也在水雾中变得朦胧。他那双极好看的丹凤眼半敛着。冰雪的寒气在他眼里浮浮沉沉,他眼里透出的光芒是沉默时一贯的若即若离,清冷中又似有几许孤独。
她一直不了解宁东玄。他心里在想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他想要什么?
宁东玄的视线划过夏寻雪的脸,望向上方的天际,天空是灰色的yīn霾,是令人厌恶的低沉。
“外面太冷了,回去吧。”宁东玄走过去,停在夏寻雪身边。
寒风肆无忌惮的刮着,树枝上已结成冰的树叶掉下,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终于。夏寻雪转到清风阁的方向。宁东玄先迈出步子,她迟他一步。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上。厚厚的雪地里留下长长的,远远的一深一浅的脚印。
一整个下午都不见司徒疏,只有夏寻雪和宁东玄在房中。
同以往一样,宁东玄坐在罗汉床的一侧,夏寻雪坐在另一侧,他泡了两杯茶,一杯放置在夏寻雪面前。
宁东玄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再放下杯子。
“试试,要是尝出来,本王允你一个要求。”宁东玄看着夏寻雪,一张平静如常的面容似漫不经心,又似耐人寻味。
夏寻雪迟疑着,还是配合的端起杯,茶叶上布满着绒细的白毫,色泽油润光亮,绿中泛出微黄。冲泡后,雾气结顶,茶汁清澈微黄,清香四溢。入口,犹若兰惠,醇厚爽口,回味甘甜。
黄山毛尖,茶中的茗品,因茶凉之后,香味犹存,故人称“幸有冷香”。
与之前的其他茶相比,这是极易尝出的茶,他深知她肯定知道,那他这么做,又是寓意何为?
不久前,宁东玄也曾许过他一个要求,他给过她离开太子府的机会,不过,她选择了去找许代云的下落。那这一次呢?他想从她口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