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的身体可好?”夏寻雪问道。
“只要父亲不惹爷爷生气,爷爷就挺好的。平日里,爷爷还是一样,喜欢养养花种种草。”苏弘文说道。
即使没有夏寻雪,苏老太爷和苏平生之间也经常为了各种事起争执。近来,因苏平生和宁绍云走得越老越近,苏老太爷和苏平生也有闹不和,很显然,苏老太爷不喜欢宁绍云。夏寻雪进入太子的这段时间,紫阳城里的形势也一直在变化着,太子那边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底,宁绍云却是面上背地里笼络了不少人,一旦皇位之争,风云惊变怕是不可免。
宁绍云的争帝之心也日益明显。
随着皇帝的身体每况日下。百姓私底下也在讨论谁会做皇帝,赞成庆王的人远盛于太子,毕竟。太子在外的名声是在太臭了,昏君当政。民不聊生,百姓也会为自己的日子考虑。虽然太子是名正言顺,但民心所向也不可小觑,可以预见,之后必定会有一场恶斗。
“苏老太爷上了年纪,切记不要情绪激动。”夏寻雪嘱咐苏弘文。
“我会的。你也是,在太子府,多照顾自己。”苏弘文看看夏寻雪。再看看还和宁雨泽说着话的宁东玄,又重新回了自己的座位。
司徒疏站在夏寻雪旁边,则是一直沉默不言。
宁东玄和宁雨泽还在说着。
“皇兄可知,当年在假山上玩耍,是有人从后面把臣弟推下去。”宁雨泽只是在白云寺潜修,还没有真的遁入佛门,他拿起酒瓶,把面前的酒杯倒满,一饮而尽。
宁东玄只是听着,也不显得惊讶。就算真的如宁雨泽所言,身在皇宫里,又有什么事是不能发生的?
“幸而。臣弟已不是宫中之人。”宁雨泽话语一顿,又饮了一杯,才再道。“皇兄好自珍重。”
宁雨泽说“好自珍重”四字时,分明是意味深长,像是对宁东玄的告诫,又含有别的意味在其中。
“臣弟何时回白云寺?”宁东玄是一贯的漫不经心,问宁雨泽。
“明日一早便回去。”宁雨泽答。
“皇兄有恙在身,明日便不去送了,今日这一杯。就当为三皇弟践行。”宁东玄拿起酒瓶分别倒满了自己和宁雨泽的酒杯,他举起自己的杯子。对宁雨泽说道。“希望他日,你我兄弟还有机会再见面。”
“干。”
只听两杯相碰。发出清脆的清响,像是约定,又像是诀别,宁东玄和宁雨泽一齐饮尽了杯里的酒。
座位对面,宁绍云和宁长风有说有笑,在谈论着什么。宁长风又说了一句,宁绍云往宁东玄的那边看去,他的视线划过宁东玄而后是东玄后面的夏寻雪,只是很短暂的一瞥,他又把目光收了回去,继续和宁长风说笑。
宁长风旁边坐的则是护国将军李铁基、李筱寰父女,李筱寰心在宁绍云身上,注意力便一直停在宁绍云身上。
宁绍云和李筱寰的婚事,晴湘玥之后也暗中使过劲,但作为主角的宁绍云避而不谈此事,晴湘玥也没有办法。亲事没成,却不阻碍宁绍云和李铁基父女的往来,官场里,讲的便是个权势,利益最重。有利益的作用,李筱寰和宁绍云也走得比以前更近了。
大概晴湘玥和李铁基的心里都想着,李筱寰和宁绍云这般处着,久而久之,成亲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自然,于势力上,李铁基是站在了宁绍云这边。
大殿中央的水袖舞已完,又换上了一批舞姬,随着乐曲的响起,霓裳羽衣舞。
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
霓裳羽衣舞只在宫里才有,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即便是这样,偌大的大殿里,也没几个人把心思放在舞蹈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