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呆着了。顾青麦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走到屏风前的屏榻上躺了下来,幽幽说道:“含玉,待会子叫擎苍进来,将那张黄梨木床给扔出去烧了。”
含玉红了眼,一边清扫着污秽物一边回道:“是,小姐。”
“是什么是,竟添乱。”东方随云示意含玉清理干净后出去,又急急的走到屏榻边缘坐定,“娘子胡说些什么?”
推开自家相爷拉扯的手,顾青麦有气无力的说道:“别碰我,脏。”
朗目倏地笑了起来,笑得春暖花开,笑得春雨绵绵,东方随云再度压上自家娘子说道:“娘子嫌弃为夫的身子?娘子以为为夫碰了那沈山灵?”
能不是?都成其事实了都。也是她顾青麦该离开的时候了。她不想再在这里做停留了。既然东方随云不再计较顾家、东方家的仇恨了,既然东方随云有放下顾家、东方家仇恨的心,她再留在东方府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她当初进东方府不就是举着化解两家的旗帜去的么?如今好歹总算圆满的完成任务了吧。
不知顾青麦心中所想,东方随云兀自说道:“如此说来,娘子是想独占为夫,可见为夫在娘子心中的地位了。”
再有地位,她顾青麦尚懂得该舍即舍、该断即断的道理。扭过头,闭目养神,计划着再该如何?
只当顾青麦是负气,东方随云扳过她的头,“娘子,听为夫把话说完。为夫方才所说的‘成其事实,是说的那天成全沈山灵想当妾室的事实。”
那还不是一样?原以为是她顾青麦自己非常大度的纳妾。万不想却是造就了一对鸳鸯?
“所以,当时为夫就以腰身受伤为由搬到了书房,然后还让沈山灵来照顾为夫。”
郎有情妾有意,很好,很好!
“为夫让沈山灵时刻感受到为夫对她的新奇和兴趣。”
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很好,很好!
“只到今天,对于沈山灵的投怀送抱,为夫觉得时机成熟了。”
嗯,忍忍忍,不要再度恶心呕吐,再怎么说这屏榻不是那肮脏之地。
“为夫一边小心避开她的投怀送抱,一边向她承诺,一旦回了相府,为夫不但要风光的纳了她,而且还要将她的地位提到水卉之前。”
避开?前?咦?有问题啊,这是什么意思?顾青麦由不得好奇了,睁开了眼。
看自家娘子凤眸中猛然闪出的火花,看来她终于听出些门道了。东方随云笑道:“还想不想听?”
“不想。”
不理顾青麦的言不由衷,东方随云继续说道:“为夫还对沈山灵说,之所以要将她的名分排在水卉之前,是因为纳水卉是我娘的意思并非我所愿,而纳她是我的意思,那她的名分当然要排在水卉之前喽。”
难怪花圃之中,沈山灵像灌了蜜汤般的羞赧甜蜜,原来是眼前人给人家吃了定心丸啊。对于东方随云前些时还说只有她一个,如今这般快的又腻上一个,顾青麦觉得离开他一点也不过分,就像打铁要趁早一样,离开也得快刀斩乱麻。
仍旧不知顾青麦心中所想,东方随云继续说道:“为夫还对沈山灵说,成其好事不急在一时,为夫还承诺沈山灵,回相府后本相还要宴请同僚,以示本相对她的宠爱和看重。”
不急于一时?那就是说,她方才想多了,自家相爷居然没有动那沈山灵?顾青麦疑惑起来,那他讲这么多到底是想说明什么呢?
“娘子不是一直视水卉为眼中钉吗?”
怎么这么快就转了话题?顾青麦睨了自家相爷一眼,“谁说的?”
“娘子如此爱为夫,怎么可能允许为夫的身边有第二个女人?所以,娘子肯定视水卉为眼中钉。”
知道自家相爷尚未宠幸沈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