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这些事,如今都成了京城里的人尽皆知的轶闻,苏善长夫妻哪能不知,刚一听着的时候,苏善长就长叹了口气,连句话都说不出,刘氏也忧心的不成,也不敢在采薇跟前提起此事,至晚间饭时,暗瞧采薇形容,竟跟平常一般无二,两口子这才放下心。
苏善长不禁埋怨弟弟:“跟着你师傅师兄学了这么多年艺,怎的连人家的底细都不知。”苏善学也觉对不住小侄女,最可气,他还遮掩着,让两人通了这么年信,最后弄成这样,苏善学愧疚的不行。
他就是心再粗也知齐大非偶的道理,采薇又是这么个xìng子,如何受得住那样大家族里的规矩束缚,封暮萧却着实不是良配。
家里人愁,可采薇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有了这挺事,采薇每日出去忙活买卖上的事,刘氏也不好拦着了,还巴不得她出去散散,就怕她在府里闷出病来。
竹茗轩的定了八月十六开张,采薇哪有功夫想旁的事,采薇就这点好,没有希望的事,想也白搭,索xìng丢开,就当没木头这么个人,可她丢开了,有人却丢不开。
封暮萧也知道,他若想娶采薇会有些阻碍,封家合族的老少,估摸没一个赞成的,可他就想娶她,旁人都不成,这些年一点一滴,见面虽少,可暮萧觉得,两人的心早就贴在一起了,他知道她,她也知道他,虽没挑明,彼此心意却是想通的,便是艰难些有什么,他就是要娶她,除了他旁人都不娶,他爹娘若不点头,他这辈子不娶妻就是了,在她后面默默陪着她护着她也甘愿。
这些封暮笑早就想了多少遍,上次在南边,暮萧几次想把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可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知道采薇的xìng子,若知道他的家世,估摸从此就要远着他了。
暮萧总想着寻个恰当的机会,因此一拖再拖,哪想到进了京,金殿上,他姐御阶一下,他的身份自此大白于天下,天下的人怎样,与他何干,他在乎的只是一个罢了。
回京第二日他便去了苏府,苏善学憨实直率,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跟他说:“师兄,你们家门槛太高,我家小薇薇着实高攀不上,况,小薇薇的xìng子想必你也知道,便是你们家点了头,八抬大轿把她抬你们家去,她也不见得就乐意,我兄嫂原是打算给她招赘一个上门女婿,你堂堂一个定国公府的嫡孙,横是不能入赘苏府来吧!要我说,也别白费这些功夫,反正你俩统共也没见过几回,就此丢开手也没什么,何必再这样牵连不断的扯不清楚。”
几句话把封暮萧给撅了出来,木萧出了苏家,扭头就家来了,没去爹娘的院子,直接就进了他爷爷的书房。
定国公正在屋里摆棋谱,瞧见他进来,笑着招招手:“昨儿个才进家门,今儿一早就见不着你的影儿了,祖父这还等着你下棋呢,来,来咱祖孙二人杀一盘,让我看看,这些年你棋艺可长进了没有。”
木萧坐下,一边跟她爷爷下棋,一边想着怎样开口,虽说心思已定,可这婚姻事,让他说出来,仍有几分不自在,心不在焉,一局棋下的七零八落。
定国公颇不满的丢开棋子道:“不下了,你的心根本不在棋上。”说着,从上到下扫了孙子一眼,他这个孙子从小出色,因为出色,差点落个慧极必伤的结果,在外飘泊了这些年,却连婚姻大事也耽搁了,更耽搁了他抱曾孙子,三年前屡次催他回京,都被他寻托词挡了回来,这次好容易回来,婚事便是头一等急切之事,只是今日瞧着渀似有什么心事。
定国公吃了口茶问他:“一早去哪儿了?”封暮萧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孙儿想求娶苏家姑娘,还望祖父成全。”
定国公愣了一下:“苏家姑娘?哪个苏家姑娘?”封暮萧道:“就是护军参领苏大人的侄女。”定国公着实惊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