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了,我只好回到座位上,跟其他人一起面对生死未卜的前途。
整个下午都跟上午的情形大同小异,只是刚刚了解到现在情况的肖同学没有了唱歌的心情,教室里少了他《吻别》的歌声显得更加yīn森了。只有邹同学因为午餐时间醒来的时候我不在教室,没有人通知他,所以仍不知情。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变化。
许多年以后,在我很失意的时候,有个长者告诉我,“危机,就是转机”,那一刹那我立刻就想起了这个多事的中秋节前的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外面yīn沉沉的天空下着淅沥的小雨,美术老师说这堂课要大家临摹油画《最后的晚餐》,被画的气氛所感染,大家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了。部分同学纷纷张大嘴巴练习咬舌自尽,靠窗的同学则拿出螺丝刀拆卸窗户上的铁栏杆预备跳楼,本来正在讨论阿根廷的引渡条例的那几个同学,也改为讨论集资买安眠yào的问题了。这个时候,一个的女孩子声音忽然响起,幽幽的吟唱着:“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是文艺委员杨小羊同学!她站起身,哀怨的眼神扫视大家,“十四万人齐解甲,竟无一个是男儿!”念完这首诗,小羊同学没有再说话,又坐下了。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剑小武同学(他一直暗恋文艺委员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他站起来快步走到讲台上,不顾美术老师心痛的眼神,把用来临摹的那幅《最后的晚餐》撕得粉碎,“为什么没有人想过,也许我们可以做到的?!”剑同学虎目圆睁、柳眉倒竖。
“看那条蝮蛇的样子,顶多还有两天就蜕完皮了,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到哪里搞原料做那么大的月饼?而且马上就是中秋了,这个时候谁会愿意把莲蓉浪费到我们这种事情上?”说话的是陈明同学,他也是小羊同学的爱慕者,跟剑同学一直暗中较劲。
“蛇,我们可以换。正在蜕皮的蛇满街都是,我们可以偷偷换一条争取一些时间啊!大家都不说谁会知道?原料的问题我们也可以集思广益,总有办法的!”剑同学语重心长。
“我不同意换蛇!万一这条蛇是他养熟了的,全世界只有这条蛇会叫他爸爸怎么办?!如果让他知道我们骗他……”几个女生又害怕的哭了起来。
“你是白痴吗!蛇又不是鹦鹉!怎么可能会说话!”剑同学激动的用美术老师的眼睛盒拍着桌子。
“你才是白痴!难道你都不知道蛇是鹦鹉的老师的?你不会连鹦鹉学蛇这个词都没有听过吧?!!”陈明同学毫不示弱的举起前排同学的书包砸在地上。
……
两人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眼神在空中jiāo战,若有实质的发出金属相击之声。
偶高中时候有个叫小飞的同学,是个很特别的人。高中毕业了这么多年,我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回忆少年时光,对很多班花都已经没有印象,但是这个叫小飞的男同学的音容笑貌却时常在脑海里萦绕,为此我还曾多次重新审视自己的xìng取向,后来发现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我喜欢男人,而是有另外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小飞同学是我认识的人里面身世最特别的一个,二是因为我非常敬重他。
虽然小飞同学的身世是他的隐私,我不应该随便说给别人听的,不过其实我们那里稍微上了点年纪的人都知道这件当时轰动一时的新闻,现在我提一下也无妨。小飞同学的母亲年轻时候是我们那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家境又好,开了几十家废品回收站,所以她身边经常有许多男朋友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本来这涉及到她老人家年轻时候的闺风,我们小辈也不好置评,不过后来发生的脍炙人口的“滴血招亲”事件却不得不提。那年小飞的母亲正值当嫁的花季,八岁的她艳名远播,全国几十个省都有大户人家派人来提亲,都被她家人婉言谢绝了,说是要尊重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