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毕竟，是因为我，你才会流产的。”

    莫萱咬紧了自己的唇，不再出声，低着头洗蔬菜。

    身后，林悠然的声音却再一次传来，不折不挠的，“也是，想起来我心里也挺愧疚的。昔城不愿意我在这里，也估计是怕你不小心知道，你永远不能再有孩子的事实吧。”

    永远，不能，再有孩子？莫萱蓦地愣住，手中的篮子从指间脱落，蔬菜掉了一地，她眼神茫然的看着地面和自己的脚尖，缓缓地转过身，盯紧林悠然，“你说什么？”

    林悠然看着她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笑容灿烂了几分，“你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了。你以为呢？要不然，昔城为什么突然之间对你这么好？不过是为了我赎罪罢了，或许，还有一点同情你罢了。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莫萱只觉得大脑里一片苍白，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像是失去了重心，似乎连站都没有办法站稳。

    原来，这些日子里的那么多句“对不起”，竟是为了这个。竟是为了林悠然，眼睛涩涩的痛起来，却再没有泪水可以流下来。

    永远的，失去了吗？

    怪不得，那一日，自己对他说，给我一个孩子时，他始终缄默。

    她蹲下身，安静的将地上的蔬菜捡起来，扔进一边的垃圾桶，声音淡然而冷漠，“说完了？说完了就请你出去。”

    林悠然笑着看着她，优雅的转过身，扭着腰身走开去。脸上满是志在必胜的笑意。

    莫萱将买回来的蔬菜和牛nǎi一点点的倒进垃圾桶里，然后解开围裙走进自己的卧室。其实她的东西并不多，三两件睡衣和不多的几件衣服。

    她看着卧室里的布置，一件件的将自己的东西收进箱子里，还有那一幅小琪从他手里拿到的画。她将画放进箱子里，犹豫了些许，终究还是拿了出来，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整个过程中，她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那么安静，安静的像是这个世界所有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卧室，她安静的关上门，拖着不大的行李箱走了出去。客厅里，林悠然看着她走出来，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烂起来。

    再见了，顾昔城。

    从此你的世界，与我，再无任何关联。

    第144章 顾先生，请自重

    林悠然站起身，水润的唇轻启，“莫萱，待会昔城回来看见你不在会说我的，你还是留下来吧。”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白皙瘦弱的手臂拉住莫萱，眼里却挂着嘲讽的笑。

    “林小姐。”莫萱扬起嘴角，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是平静如水的神色，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何必再演这出戏呢？”

    林悠然听见这话，笑着收回自己的手，环住自己的肩膀，“那你就赶紧走吧。省的我们家昔城回来了，怪我没拦你。”

    你们家么？莫萱的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拖着箱子，背脊挺直的走了出去。

    心口钝钝的痛，像是有一把并不锋利的刀缓缓地刺进左边胸膛，撕扯着的疼痛。眼睛涩涩的，没有泪水可以流出来。

    嘴角抿的紧紧地，她一步步离开了这座房子，握着箱子拉杆的手却是用足了力气，寸寸泛白。

    一路，一直走到寂言的房子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然后走了进去。她始终没有回头，眼睛只是看着前方。

    直到走进房间里，房门隔绝了一切，她才缓缓地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林悠然的话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挥之不去。原来，一切不过是为了她赎罪，可惜我竟连自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都不知道，还傻傻的要你给我一个孩子。顾昔城，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同情我么？同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