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听你姐夫的!咱家开着ròu铺呢。”
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姐夫,又看了看身边笑着的姐姐,顺溜摸了摸脑袋,一纵身跳上马,带着马头转了一圈后,说道:“姐,姐夫,我替新四军谢谢你们俩了。”说完,纵马向前奔去。
目送着顺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一直挂着微笑的姐姐忽然悲声痛哭起来。听到哭声,一旁站着的保国连忙关切地问道:“咋了,这不是好事吗,顺溜都当排长了,你哭啥嘛?”
努力点头止住了眼泪,姐这才说道:“我娘死的早,顺溜打生下来就没喝过一口人nǎi,都是我爹四下寻着母兽,猎得兽nǎi才好容易把他养大的,本来寻思着,等他年纪大了找个媳fù,好生过日子,谁想到,这日本鬼子又来了,顺溜啊,命怎么这么不好呢?”
见老婆一脸悲伤,保国却无言可劝,只能在旁边不断安慰道:“别多想,别多想,以后,咱只要有富余,就多买两口猪,给新四军送去顺便能看看他,反正路又不远。”
看着身边丈夫憨厚的样子,顺溜姐忍住了悲伤,恋恋不舍地与他一同返回到屋里。
顺溜没觉得自己命苦,此刻他只觉得自己非常幸福,骑着司令的马,驮着半扇猪ròu,顺溜兴高采烈地一路奔回驻地。
“老班长,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刚走到炊事班门口,他就迫不及待地大喊道。
听到喊声,炊事班长出门朝马鞍上一看,立刻惊喜地说道:“ròu哇!哎哟哟,整半边生猪哇。二雷,哪来的这么多ròu?”
顺溜得意地说道:“我不是才回家探亲了吗?这ròu,是我家保国犒劳新四军的!”
炊事班长脸笑成了一朵花,为难地说道:“二雷啊,你可叫我为难哪。要是送二斤枣什么的,我敢收!送整半边猪,这就过了,过了,太过了!我不敢收哇……”
顺溜笑着说道:“老班长你装什么洋蒜,弟兄们好久没吃ròu了,炖上,全炖上,叫弟兄们吃个够!”
炊事班班长闻言,正色地说道:“二雷,当真不?这ròu真是给咱们部队的?”
顺溜自豪地一挥手道:“当然!我敢唬你?我说吃,你就放开吃呗!”
炊事班长喜得冲屋里叫道:“来啊,把ròu扛进去。添口大锅,赶紧烧水。”
晚霞中,大锅咕噜噜冒着的香气吸引了周遭仍在训练的战士们,众人三三两两地凑到炊事班门口,一脸谗相地四下张望着什么,甚至连三营长都好奇地凑过来看个究竟。
见三营长过来,炊事班班长立刻报告道:“营长,顺溜带回来了半扇猪ròu,说是他家保国犒劳咱们的,让我给炖上了。”
“哦,顺溜回来了?他在哪?我还正要找他呢。”听到炊事班班长的话,三营长立刻追问道。
“我在这呢,三营长,有事吗?”还没等炊事班班长答话,顺溜立刻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兴高采烈地问道。
“还说我有没有事,我倒要问问你呢,你的那个神qiāng手排也该动一动了吧。不拉出去练练,能算是真正的战士吗?”看着一脸兴奋的顺溜,三营长立刻开口说道。
“练,怎么练?”顺溜不明白地问道。
“我不管你怎么练,但是,必须保证两条要求,第一,不能有人员伤亡,第二,三天内至少给我带回来十条qiāng。怎么样,能做到吗?”听到顺溜的询问,三营长反问道。
“这,俺能。”顺溜迟疑了一下,立刻开口道。
“哦,有你这句话就行,好了,告诉他们,开饭了。”听到顺溜的保证,三营长微笑着,大声说道。
身边,众多战士早等得望眼yù穿,听到三营长的话,立刻轰然间散去,向各自的营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