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侮辱我丞相府的名声。”这声音里有着不可置信和歇斯底里。
白醉醉暗笑,看来自己已经成功地把她引到人身攻击这一块了,根据人们的普遍心里,自然不会有人向着她,而现在她方寸大乱,风度全失,狼狈之余还给自己留下了继续攻击的话柄。真是可笑呐。
“宋蕴容,你最好搞搞清楚,你一口一个的野丫头,一声一个的dàngfù,看清楚了,我是安乐侯家的大小姐。唇红齿白实是铁嘴银牙,胡言乱语……”白醉醉抬眸一笑,“真像是疯狗咬人呢!”
周围的人都被她春风拂面般的笑容迷了心智,怎么会有人,用那么优美的仪态轻柔圆润的语气。说出这么不容置疑处处犀利的话?甚至还用词异常地不雅。
宋蕴容气不过,生下来到现在,那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众星捧月般宠着,哪受过这样的委屈,直接暴走了,抬手就向着白醉醉的脸呼啸而去,伴着一声:“贱人!”
白醉醉笑意未散的脸受了这一下,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
众人哗然。
就在场面即将不可控之时,丞相来了,身后还跟着八皇子。
“胡闹,还不快下去!”丞相喝到。宋蕴容不情不愿地退下。
威严的声音透露几许焦急:“扬儿在哪?”看到尸体后痛哭不已,一堆人抢着安慰。平静下来之后,第一句话竟是对着白醉醉:“给我将这凶手就地正法。”
家丁听到之后就要动手,八皇子制止:“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比较好,我朝律法还没有动用私刑一说。”
因为白醉醉,宋扬不能人道,丞相对前者痛恨已久,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若是没有八皇子相助,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白醉醉也不管嘴角的血迹,傲然一笑:“还请丞相明查,事发之时我并不在现场,如何能够行凶?”
“现场的家丁都看到是你用匕首刺入宋扬的后心。你还想狡辩?”宋蕴容有了靠山,咄咄逼人道。
白醉醉一幅不慌不忙的悠然姿态:“所有人都看到我是事后来到这个院子的,众目睽睽,你还想抵赖不成。”
宋蕴容眼睛一转,却是向着云霜:“你看到了吗,她是事后才进来的吗。”
云霜说:“不,我来的时候,她已在这里。”
“哈,”白醉醉嗤笑一声:“愚蠢。”
围观的人都忍不住道:“云霜在说谎,这位小姐是后来才到的。根本没有杀人的可能。”
宋蕴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气急败坏地说:“不,她那是妖术,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她躲进了假山,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逃之夭夭。”
白醉醉眼中银光一闪,暗道。不好,这说法虽然荒唐,可要是扯出玉佩的事该作何解释,一时无言。
这时,一直闭口不言的燕归开口了:“她确实不在场,那时是跟我在一起的。”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等,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接着说:“是我带这位小姐去换衣服的。”
白醉醉咬碎一口银牙,这人。到这时候倒想起沾我便宜了,传出去不知道我家那位怎么想,那个腹黑的人。
思及此,后背一凉。对面传来一道玩味的目光。白醉醉抬头,看见那俊郎男子若无其事别开了头。
事情到这里就算解决了,谁敢质疑八皇子的话,那不是找死吗,丞相也找了个台阶下。这事不了了之,可惜了,没能让宋蕴容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的。
诗会也没人有心情组织欣赏玩乐了,干脆都散了去。
白醉醉意兴阑珊地走出宅子,也不看云霜一眼,倒是她战战兢兢地过来解释,虚伪的嘴脸看得不舒服,也就随意敷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