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后的怀里。
皇后这才慌里慌张的接过来,小心翼翼却是十分谨慎的再次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看一遍,只每个字她都认识,合并起来却为何觉得那么不真实。
裴景原将前朝的消息带给她的时候,皇后便知道皇帝这般做的用意,大抵就是想要将位置传给他的真爱给他生的孩子。
心中怎么可能不怨不恨!
可是再怨再恨,皇后也知道但凡是皇帝做的决定,根本就无法改变,除了等他殡天之后夺权,否则想要名正言顺的站上那高位不可能。
单子晋的为人,皇后虽然不甚了解,但是和长公主打了那么多次jiāo道,多少也明白,此人心狠手辣,若有人当道不管那人是谁,他都敢除掉。
因此裴景原沉默不语的坐在她的跟前的时候,皇后忍了心中所有的怨愤不甘,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裴景原自然是不甘心,他想要这个皇位,想要这个天下,他有自信燕国可以在他的治理之下,更加的繁荣昌盛国富民安。只现在这个位置,他甚至争都没有试着争一下,便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入了别人的身上,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只随着大皇子的离世,裴景原知道也许这又是父皇做的一个陷阱。
太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模棱两可语焉不详,根本就无法确定父皇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不过,裴景原的倾向是假病。如同大姑姑去世的那段时间一样,父皇表面上好似伤心yù绝,不关注外面的一点事情,其实心中却是心知肚明。
大哥蹦跶的最凶,受到的惩罚自然是最重。
老四、老五受到了训斥,而他和小六、小七却都收到了莫名的赏赐。所以,裴景原觉得这是皇帝装病,将单子晋提溜到跟前,故意的验证他们几人心中到底是作何打算。
也许他是真的想要将皇位传位单子晋,也许单子晋不过是个试金石,这些裴景原统统不敢下结论。
最后他仍然是听从皇后的劝,尽心尽力的在朝堂辅佐单子晋。
皇后握紧了手中的圣旨,朝着皇帝跪了下去,和邵良一样的疑问,“陛下,您这是?”
皇帝眸色沉沉的看着下面的皇后,直到她目光闪了闪,微微的将眼神撇了开去,这才清冽的笑了笑。嘴角的笑纹,眼角的皱纹,显示着这个男人,真的已经不再年轻了。
他敲了敲桌子,“这些年辛苦你了。”
皇后一梗,忙道:“能为陛下解忧,臣妾不觉得哪里辛苦。”
皇帝又笑了笑,神色不明。“你知道朕说的是什么意思?”
皇后脸色变了变,咬了咬唇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所以他这句辛苦了,是因为她这些年的隐忍,因为她这些年不辞劳苦的扮演着一个贤后,是因为她明明知道他和皇姐的关系却还要费尽心神的为他们掩饰吗?
这一刹那,皇后忽然想要哭。可是她不能,哪怕心里委屈的想死。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哭。而让皇帝有机会将这圣旨给收回去。
皇帝倒也不在意她这般僵硬的模样,只继续说道:“朕的时日确实不多了,估摸着也就这两个月的事情了。”
“几个孩子虽然xìng格各异。表现出来的也都十分淡然,好像对这个位置不关注一般,实际上却个个的都有野心。皇位之争,历来都是损兵折将。若是放任他们几个争斗,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能够活下来几个。”
“趁现在朕还有精力。便想要好好的磨砺一下他们。你将这诏书好好的收着,先不要告诉原儿,届时候朕自会有安排。”
“可……为何是原儿?”皇后还是不理解。
三皇子聪慧,四皇子稳重。五皇子机灵……每一个皇子都不是简单的,为什么偏偏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