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表情似乎陷入了一种悲痛,像是在缅怀自己合作多年的老友。
“王大山一共带了多少东西去?越哥到底收了几件啊?看看我还有没有希望再找他淘上两件!”
“这次王大山去T市要带件东西,因为东西都不在我手里,而且时间比较紧,所以我让持宝人都以邮寄的方式把东西寄去了,当然我把钱和保费都提前支付了。越哥是我这条线上的人,王大山根本不认识他,越哥也不知道拿货去的就是王大山本人。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条道上的人,各有各的路,谁也不问谁。相对来说,越哥比较挑剔,东西必须要让他看了他才肯留下。越哥提前给了我一个天津人在T市开的玉石店的地址,让带货的人把件东西每天拿一件过去,转天拿第二件过去,如果东西他看好了,就留下,不看好,第二天就退回来,也不用再去取,直接会有人送回到东郊宾馆。”
胡玉言终于想起了越哥的那句警告,说不要再查那些来找过王大山的人,恐怕这里边有一部分就是来送回他没有看上的宝物的,当然他知道越哥那番话的用意绝不止如此。
“越哥收了我们件东西,包括那幅《太宗游猎图》。”
“剩下的那件东西呢?”
“应该是都给了唐俊南,我近期查了一下我的账户,该打来的钱都已经到账了,两条线上的人都是很守信用的人呢。”
“哎呀,看来我要到唐俊南那里去碰碰运气了。”
“实话实说,我这里确实没有王大山鉴定书的东西了,如果你想要,还真应该去找那个唐俊南问问呢。”
胡玉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请问蔡老师见过这两件东西没有?我听说这是王大山在T市《鉴宝》节目中看上的东西,我正在试图把它们买过来。”说着,他拿出了八棱玉壶春瓶和D号藏品元青花坛子的照片。
蔡斌看到这两张照片,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这两件东西我好像在哪见过,等一等,让我想一想啊!”
经过短暂的停顿,蔡斌突然喊道:“对了,这个是我很早以前在T市看过的东西。”
“这么说,您有印象喽!”
“怎么会没有,这两个东西都是元青花,我和王大山在‘文革’末期的时候到过T市去收东西。结果碰上有一家姓傅的人家,他们家有个暗室,里边有很多瓷器的收藏。听说那个傅老头在解放前是专门收瓷器的,眼力好得惊人。我和王大山听说后,就到他家去收东西,王大山眼神好,一眼就瞧上了这个元青花的坛子,想找傅老头买过来。”
“哦,结果没买成是吗?”
“可不是,那时候闭关锁国,国内对于元青花还没有这么重视,但是因为元青花存量少,国外已经把这个价格炒得很高了。王大山就想收一个,以后能多赚些钱。但是,那个傅老头就是不卖。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老头为啥不卖,这个青花坛子的价值,如果现在放在外国的拍卖会上,拍出一两个亿来绝对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这个八棱玉壶春瓶呢?”
“我记得这个八棱玉壶春瓶,当时它就在那个青花坛子的旁边放着,这个玉壶春瓶的器形要比那个青花坛子更传统、典型,价值也决不在那个青花坛子之下。”然后蔡斌咬了咬牙说道,“不过由于上次那幅《太宗游猎图》的事,现在专家们鉴宝都很谨慎。那个坛子器形很诡异,不太符合已经出土的元青花的造型,是不是真品元青花专家们肯定会有分歧,所以这个属于不确定的古玩,上《鉴宝》节目的可能xìng不大。不过王大山如果看见了这个东西,恐怕绝对要力排众议,把它请上节目,并给它一个不高的价格,然后再涉法购买过来。”
“原来如此啊!但是您可以确定,这个元青花的坛子是真的吗?”
“‘文革’时的东西,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