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就以杀人比赛的娱乐方式,杀死了300余名手无寸铁的南京市民。这些被中国法庭和国际法庭推上断头台的罪大恶极的厉鬼,60年后还被小泉首相当做神去参拜,作为“受害国”中国公民的我,会是一种什么情感?坦率地说,我不以为这种以鬼为神而参拜的举动滑稽可笑,因为作为一个经济大国的首相不可能在这种铁定的历史事实面前表演滑稽。我的情感里就只有鄙夷,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二
在我的整个心理情感世界里,充溢着对我们民族和国家的尊严的敬重。正是60年前的抗日战争,让我真切地理解了什么叫民族尊严和民族脊梁。
60年前取得的抗日战争的胜利,是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人民反抗各种列强侵略战争的第一场完全彻底的胜利。在我粗浅的历史常识的印象里,总是凸显着各种名目的割地赔银的条约,百年近代史教本几乎都可以用屈辱来概括,我曾在中学学习这段史实时产生过逆反情感。八年抗日战争的胜利,确如《国歌》所唱的,是用整个民族的血ròu筑成的新的长城。这是在血与火中铸造的民族和国家的脊梁。
我在少年时期就记住了赵一曼,刻骨铬心地记着杨靖宇饿死后从肚子里刨出来的草根树叶,还有令幼年的我感到解气的“平型关大捷”和“百团大战”。后来历史知识渐多,尤其是遇逢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的今天,陕西和各省的各种媒体,都向我提供了前所未闻的抗战英雄和战例史实。máo zé dōng和朱德领导指挥的八路军新四军和抗日根据地的游击队,给予日寇沉重的打击早已彪炳史册。蒋介石统领的guó mín dǎng军队里,有一批殊死抗击侵略的将军和士兵,至今读来听来仍然令我心潮波涌热泪难抑。去年初,我读到徐剑铭等作家所写的纪实文学《立马中条》书稿,得知曾经为我的灞桥籍前辈乡党孙蔚如所统领的包括赵寿山李兴中孔从洲等陕西籍将士,当年硬是堵在潼关外的中条山,使不可一世的日本鬼子难以前进一步,而且损失惨重。我在阅读时,几次被英雄的壮举和拼死的精神感动得掀不开下一页。前不久应陕西“民革”的邀请,参加纪念抗战胜利的座谈会,我听到张居礼讲述他的父亲张灵甫将军的抗战事迹,真是气壮山河撼天动地泣鬼神般的壮勇豪烈。我不敢想象作为团长的张灵甫组织并带领敢死队和鬼子拼刺刀时的那一股豪勇;他曾经十一处负伤直到被打断腿骨还不离开战场;武汉会战中,张灵甫在德安万家山取得大捷,被叶挺将军称为“与台儿庄、平型关鼎足而三,盛名永垂不朽”的重大胜利;《国歌》词作者戏剧家田汉,亲临战地采访张灵甫,创作并演出了话剧《德安大捷》。在开赴缅甸的10万远征军里,有1万多名踊跃参战的陕西热血青年,总指挥是陕西籍将军杜聿明。在正面战场使日军第一次遭遇重创的台儿庄战役,那位挥舞大刀的敢死队队长仵德厚是陕西泾阳人,正是他的大刀杀得鬼子难以前进,为中国援兵赢得了制胜的时间。我无法把那场长达8年的抗战中的英雄一一罗列出来,只是随手择出几位陕西籍的抗战英雄,他们每人都可以写成一部半扎厚的英雄纪实文本。他们是在战场上战死和在家门口被杀害的3000多万同胞的杰出人物。
中国的国歌《义勇军进行曲》,是在抗日战争中诞生的。
中国人的脊梁,正是在存续8年的抗击日寇侵略的血与火的战争中挺立起来的。这是制造罪恶的“加害者”始料不及的。
三
我们不播种仇恨。
一不种植仇恨,却应该记取和吸取历史教训。让今天过着和平安宁日子同时享受着国家尊严的每个公民,了解曾经发生过的积弱挨打的屈辱历史,感知并铭记那些于危难中构筑和撑挺起民族脊梁的先辈,明白自己对国家肩承的道义和责任,进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