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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宁肯信其有,算命瞎子也许说的对呢,度劫数最重要。”我笑笑。

    “你还真信啊,算命的人说话……”

    她的笑容忽然停顿,悄然隐没。

    我不明就里,只能呆望着她。

    “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二年三班的盛淮南,很荣幸今天能站在这里代表全体在校生发言……”

    她的脸逆着光,只能看到晨曦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我不知道怎么突然不敢讲话,扬声器里是清冽的男声,衬得周围很安静。

    所以就这样恢复到了一开始那副并肩发呆的状态。我托着下巴,被风吹得很舒服,几乎要睡过去了。

    直到听见她笑着说:“算命的人说话你也信,该度的劫数,一个也不会少。”

    好像我们刚才的对话从来没有莫名中断一样。

    演讲的人似乎说完了,观众席上又响起了掌声。

    “所以命里会遇上的呢,都遇上了。”

    我正想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却一把揽过我的肩膀,送我往回班的路上走。

    “这里风大,赶紧回班吧,别感冒了。”

    我走了几步回头,洛枳站在原地看我,笑容灿烂,和刚才的余淮一样虚假。

    No.82

    典礼进行得很顺畅,我们这个神奇的国度里所有被“预祝圆满成功”的大会最终都会成功地被“祝贺圆满成功”。

    这样的年代,找到一件确定无疑的事情也不容易。

    文艺界和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虽然我并没有亲眼看到。我才知道,原来振华真的走出去了很多不一般的校友。

    他们会被请回来参加校庆。但是我相信,更多的是我这样籍籍无名的家伙,我和振华的缘分,只有三年。

    和那些同学的缘分,也许,连三年都不到,就像初中和我坐在同一个教室的同学,总有那么几个,连话都不曾说过。

    我沿着看台的边缘,慢慢走回到五班的阵营。

    远远地回过头,洛枳是不是还站在主席台下,我已经看不清了。但是很多年后我还会记得那个瞬间,明明是陌生人的我们,在陽光灿烂的清晨,站在主席台下面一同淋了一场雨,把沉默也浇得湿漉漉。

    张平看到我的时候长出了一口气:“我以为你掉厕所里面了,赶紧回座位!”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安静地坐回到座位上。

    No.83

    那场典礼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礼pào声,就剩下坐在背后的简单和β不停地哼唱蔡依林的新歌。那一年,借着周杰lún的东风,蔡依林转型,新专辑颇受青睐。我从《看我72变》一直听到《布拉格广场》,她们两个人把一首专辑唱完,校庆典礼就结束了。

    收拾东西准备回班的时候,还是不甘心地歪过头去看余淮的方向。他终于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和徐延亮他们几个嘻嘻哈哈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举起相机,第一次反过来,对着自己轻轻地拍了一张。

    脸很大,眼睛因为陽光强烈而眯着,显得更小了。鼻头和脑门油油的。

    一张令人忍不住想要删掉的面孔。

    No.84

    回班之后,徐延亮等一众班委成员开始进进出出地准备下午的班会,剩下的同学有的吃午饭,有的出门散步,虽然平时都是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的好孩子,但校庆当前,心里不是不长草的。

    今天的学校来了很多大人物,食堂的一半被划作返校校友接待区,另一半挤得要死。我不想动弹,就坐在座位上啃面包。

    哦,顺便做物理练习册。

    当时不知道在委屈什么,那颗小心脏,攥在手里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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