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只有解剖学家完全了解拿铅笔这个动作涉及哪些肌ròu的运动。就算你也知道,你也不会有意识地对自己说:“我必须收缩肩部肌ròu以抬高手臂,现在,我必须收缩三头肌以便手臂向前伸,等等。”你只是头朝前用手拿起铅笔,并不会有意识地给单个肌ròu下命令,也不会精确计算肌ròu需要收缩到什么程度。
当你选择了目标并将其付诸实施时,剩下的事jiāo给某种自动机制去完成即可。第一,你以前拿过铅笔,或做过类似动作。自动机制已经对你需要怎样的正确反应“心中有数”。其次,自动机制要运用你通过眼睛提供给大脑的反馈资料,这些资料或信息会告诉它“在多大程度上铅笔拿不起来”。这种反馈资料使自动机制能持续纠正你的手部动作,直到你的手够到铅笔为止。
拿起一支铅笔也许不值得大惊小怪。但这一动作同样激动人心,因为上面描述的,我们用于拿起铅笔或执行某种其他日常微不足道的任务的细小过程,和用于实现复杂得多、看似棘手得多的其他任务的过程一模一样。让人兴奋的是:你“主宰”着这一过程,并在不停使用它。你不需要任何其他力量来实现目标,仅此而已。
换言之,如果能拿起一支铅笔,你就能自信而雄辩地面向众多听众发言,或者写出引人注目的广告词、经营某项事业、玩高尔夫,无论你想干什么,就能干好什么。因为你已经“主宰”了这一“过程”。
婴儿在伸手去够拨浪鼓时,要学会运用自身的肌ròu,以矫正手部动作,这一点非常显然。婴儿的脑海里几乎没有储存任何可供利用的信息。他的手在拿拨浪鼓时会左右蜿蜒前进,明显有些抖抖索索。随着这种学习的深化,他在纠正动作时也越来越精确。我们在刚开始学习驾车的人身上,也能看到这一点:新司机在驾车穿过街道时,总是“矫枉过正”、呈“之”字形前后穿梭。
然而,一旦实现了某种正确或成功的响应,这种响应就会被人牢记以备将来使用。自动机制随后会复制这一成功响应,以便将来遇到类似情况时能经受考验。此时,自动机制已经学会怎样成功响应。它记住了自己的成功经历,忘掉了失败经历,并且将成功的动作作为一种习惯不断重复。
如果要问各行各业那些最老练、最有成就的成功者为什么在完成自己拿手的事情时看似不费吹灰之力,这便是其中原因所在。表现一流的专业推销员心里对客户讨厌什么、关心什么非常清楚,所以总能作出正确回答,能在恰当时机说该说的话。他们的回答和反应已经成为习惯——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其实,任何人都达到了这一水平,因为人人都有自己擅长做的事情。这一事实(即任何人都已经对自身特长驾轻就熟)让我们相信: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巩固强项,去实现选定的任何目标。
大脑怎样找到问题的答案
我们再回头继续分析上面的“过程”。现在,假设铅笔所放的房间一团漆黑,你看不出铅笔在哪里。你只知道(或估计)桌子上有一支铅笔,它和许多其他东西放在一起。你的手开始本能地来回摸索,按照某个“之”字路线移动(或叫“扫描”),拿到东西后,一个接一个地否决掉,直到发现了铅笔并正确“辨认”出来。这便是第二种伺服机制的例子。还有一个例子就是你一下子突然忘了某个人的姓名,但过一会儿又想了起来。大脑有个“扫描仪”,它在你的记忆库里游dàng,直到认出那个正确的名字为止。
电脑解决问题的方式与此差不多。首先,你必须向电脑输入大量数据。这些经过存储或记录的信息,便是电脑的“记忆库”。然后,你要向这台机器提出某个问题。它会在自己的记忆库来回搜索,直到锁定那个唯一与问题一致并满足所有条件的正确答案。问题和答案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