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两人各退了一步。心下都是暗自讶异。
白衣公子心道:听说她今年也不过是十八九岁年纪,功力刀法却均是如此精纯,当真难得。红妆公主却是心道:这把刀看上去华丽招摇,钝刀一把,实则是一把与他刀法相配合的宝刀。这刀的钝锋最适合的便是与人短兵相接。白衣公子提刀再上,这次比刚才又要快上了许多。
难得的是红妆公主竟然每一刀都跟上了。刀锋与刀锋才合上倏然又分。两人同时比拼眼力、手劲、力道、速度、准绳,你攻我一刀,我攻你一刀,你来我往打起来活像是一团旋风。刀锋的jiāo击细密程度便像是过年放的一串鞭pào,在空中bào出无数jiāo击声响。不一瞬竟然已经打了超过二百刀。
白衣公子见对方竟然丝毫不觉疲累,劲力之中更隐隐透着一股勃勃生机,显然对方也是内功浑厚,不可轻慢。
猛攻了一刀倏然后退,红妆公主也不追赶,看看他要玩什么把戏。白衣公子后退三步,将手中价值连城的宝刀随手扔开,喊一声:“取我‘云头’!”那六个家奴立刻从马车中取出一只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把灰色的大刀,厚刃宽脊,看似沉重非常。显然那是用于强攻的刀。白衣公子接过刀来,冷笑了一声:“要投降就趁现在!”大刀高举,急急如旋风一刀斩过,乃是抢攻的招数。红妆公主接下这一刀才发觉不对。但却悔之不及。
灰色大刀的刀招源源不绝,仿佛银河泻地,又入长江东流,攻势没一刻停下。红妆公主被打的节节败退,丝毫不敢正面jiāo手。她本人还没事,手中的木刀却叫对方的大刀快要削成了木条了。两人的武功还未见高下,兵刃却已经分出了优劣。
大刀厚重锋锐,红妆公主的坚木刀以快利为主,刀刃不厚,与那柄钝刀对战还可坚持,跟这样的大刀却没办法。
红妆公主是要进宫,所以随身佩刀没带,手上这柄坚木刀若非仗着红妆公主真气辅助,恐怕连前三刀都要撑不住。然而此时却还是支撑不住,教白衣公子一刀劈断。白衣公子打的兴发,眼见对方已经输了,却未停手,大声喝道:“黔驴技穷!”大刀虎虎生风,连劈出八道刀风把红妆公主包围。
公主不敢以血ròu之躯触碰刀刃,只得后退。刀风过出,几乎要将衣衫割破。“贼子敢尔!!”白衣公子忽觉一阵热浪袭来,如火扑面,不知是何物事,先回刀自保。只见一个身穿近黑的深蓝劲装,生的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在一丈之外发掌,掌力如火,此人大喝一声:“大胆狂徒,可知此是何地!这位又是什么人!”男子犹如大雁横空般闪到二人之间,立足甚稳,白衣公子知道是此人弄鬼,心念电闪,刀jiāo左手逆势而出。
来人不料白衣公子刀法有此诡奇异变,连连闪退,却在陷入绝路之前抢先一着变掌一招红袖刀法‘李代桃僵’,刀出明暗驱尽,白衣公子刀招变化登时窒涩。
红妆公主得此人相助缓了一口气,知道这白衣公子必然再来,忙运功再要应战。然而白衣公子却突然住手,后退一大步拉开些距离,他手中刀一甩,仿佛刀上燃上一团烈焰叫他随手甩去,周围的热浪便风流云散。白衣公子皱眉道:“红袖刀!你是何人?与相思峡白家是什么关系?”他出身的门派与相思峡相熟多年,不问清楚却不好行事。
“这与你无关。”这身穿紫衣的冷漠青年正是唐掖。唐掖的身后露出苏晓的身影,自然是苏晓去把在附近的唐掖叫来救命了。
苏晓没见过公主,唐掖却是在皇宫里见着了的。一看是公主在跟人打架,打赢了固然没什么,但眼看要输,唐掖却不能坐视不管任由公主被人欺负。于是愤而出手。唐掖盯着白衣公子,淡淡道:“你可知跟你动刀的这位是当今皇上的二殿下,红妆公主。阁下何人?何敢在殿下面前用兵?”“我是什么人也不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