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勉强喝下去吧。”
“喝完这个,只怕要一命呜呼了。”
“不会的,良yào苦口,这碗yào汁顶多是苦了点、味道难闻了点,再加上长得有点诡异而已,绝不会损伤你的身体。”
“我、不、要!”
yào君早就知道自己在杜金芸眼中只是个愚字辈的庸医,然而当他将辛辛苦苦熬成的yào汤端到杜金芸面前,恋人脸上那不容置喙的拒绝还是重创了yào君因长时间看守yào炉而略显疲惫的心。
另一方面,杜金芸皱了皱小巧的鼻头,如临大敌地瞪着yào君手中那碗——发出绿色热泡的dú汤?散布满室恶臭的污染源?杜金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碗诡异的东西。
杜金芸当然知道yào君不会害她。
知道与行动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
那碗里里外外透着古怪的玩意,恕她敬谢不敏!
要是yào君强逼自己喝——
杜金芸隐含不快的妙目一转,挂在墙上的飞燕刀跃人眼帘。
不不,她当然不会拿刀砍他。
她要劈的是那碗恶心巴拉的yào汁!
杜金芸心意已决,静候yào君下一步的行动。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别喝了。”
yào君并不进逼,将yào碗在桌上轻轻放下后,趴在床边,睁着又黑又亮的眸子,拿了她几撮秀发绕在手指上玩。
杜金芸首先讶异于yào君居然这么快便放弃了,后来见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又是一阵好笑。
“你在做什么?”
“芸妹的头发好柔顺、好漂亮啊。”
“谁的头发不是这样?”
“我的就又短又粗糙。”
“你这么喜欢我的头发,以后就天天帮我梳头吧!”伸出两根白玉似的纤指,杜金芸笑着轻戳yào君的额角。
“不如你割一小撮下来,我好带在身边。”
“我人在你身边你不看,要我的头发做啥?”
“眼见两日之约即将到来,我注定了要输给拾音,被她关进万嵘总坛,从此不见天日,至少让我睹发思人一番。”
yào君依旧是爱恋地玩着指间柔滑的发丝,神色间却显出几多凄惶,语气更是哀伤到了极处。
杜金芸心头一震,弹身坐起。
糟!她八成是被那碗怪yào臭昏了头,竟会忘记这等大事!
看向yào君的眼中有着坚定:“我说过,我不会让她带走你!所谓邪不胜正,万嵘的跳梁小丑我还不放在眼中。”
“那你是否也听过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万嵘门下众多,岂止四手?四十、四百、以致四千都有可能,再加上他们擅长小人手段,我怎么忍心陷你于险地?再说,君子一诺重于千金,既是定下约定,便该遵守。”yào君轻声叹息着,与杜金芸并肩坐在床头。
杜金芸一跃而起,抓起桌上的yào碗,二话不说仰头便灌。
最少最少,她要给他一个获胜的机会!
放下空碗,杜金芸花容惨淡地擦了擦嘴。
“苦死人了!这是什么鬼东……”
长篇抱怨尚未出口,杜金芸身子一软,意识迅速抽离,虚软的娇躯跌进yào君等候的怀抱之中。
迷迷糊糊中,杜金芸似乎听到yào君的声音。
温柔,还带着点宠溺。
“这yàoxìng太过猛烈,我不想你在祛dú过程中受苦,所以擅自添加了一些有助安眠的yào份,睡吧……”
收起金针,yào君拭去额上汗珠。
杜金芸眉心上积聚的隐隐黑气已去,气息中只有敏锐如yào君才察觉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