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儒在京里出了事,先遣了你回来打点?”
五房的老太太话语犀利,不过这眼光确实dú辣,这话一问出来,在座之人都觉得有几分尴尬,就算杜老太爷真出了什么事,外人也不好当面过问不是,也就她问得出来了。
再说瘦死的骆驼可也比马大,杜老太爷就算退位了,那脚一跺也得让他们这些人吃不消的。
萧怀素与杜延玉在一旁听着却是暗暗吃惊。
这围坐着的媳fù与老太太们,虽然有人逢迎夸赞,但也少不得有奚落嘲讽的,尤以这位五房老太太为最,这样的话她都说得出来,就不怕得罪了人么?
杜老夫人面色微微一僵,旋即又如常道:“我难得回来住,老嫂子还这般嫌三嫌四的,是不是巴不得我一辈子呆在京里,让咱们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五房老太太嘴巴一瘪,轻哼了一声,“我自然是希望你回来的,咱们俩时常斗斗嘴,这也能多活几年不是,都这把年纪了,可没几年活头了!”
“五嫂子尽说瞎话!”
十三房老太太笑着打圆场,“前几天我还瞧见你在村头打井水呢,那个臂力,就是年轻媳fù都比不上!”
“那是啊,五房的老嫂子就是厉害。”
周围便响起一声声的附和,五房老太太也很是受用,眸子微眯,点头笑道:“咱们生就是农fù,常年庄稼地里来去,是比如今的小媳fù能干多了,是吧伯承媳fù?”说着转向了老族长的大儿媳fù江氏。
江氏扯了扯唇角,yù笑不笑,“五婶说是就是。”只怕五房老太太口中那些小媳fù就包括了她吧?
江氏在心中冷哼一声,颇有些瞧不惯五房老太太的作为,明明就是个乡下老太婆,还老摆着个架子,事事都想压人一头,也就杜老夫人脾气好不与她计较,若真是别个官夫人,看不把这老太太奚落得够呛。
“对了,伯承媳fù,”杜老夫人的目光也转向了江氏,“咱们如今也回了村,几个孩子的功课都不能落下,我原本准备去拜望族长他老人家,如今你来了正好,我就把这事jiāo托给你了。”
“九婶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江氏笑着应下,又问道:“这次跟婶子回来的就三个小子吧?”
“嗯,”杜老夫人点头笑道:“延昭、延意和延林。”
“回去我就和咱爹说,九婶明儿个便让他们去族学吧!”
江氏答应得干脆利落,目光又含着笑意地转向了萧怀素与杜延玉,“延玉与怀素长得都是标致,在咱们杜家村真是好多年都没见过这般齐整的闺女了,就是没见着你们家延云!”说着有些遗憾地四处一扫。
杜老夫人笑着答道:“延云是扭伤了脚,一个来月都不能下地,不然早让她来见见你们了。”说着又转头对香菱吩咐一声,“去请几位少爷来!”
“是。”
香菱应了一声,很快便出了门。
不一会儿杜延昭几个便来了,自然又被婶婶大娘们好生夸赞了一番。
别看杜延意大大咧咧的,这个时候倒是红了脸,萧怀素看着不由捂唇直笑。
杜延林还好,一张小嘴很是讨喜,哄得人开心。
杜延昭却尤其淡定,你来我往,应答得滴水不漏,倒颇有他父亲杜伯温的儒雅之风。
杜家村的人的确热情,不管是想来看热闹的,还是探口风的,足足在杜老夫人屋里窝足了一整天,这才各自提着汴京城的特产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杜老夫人还特意留下了江氏,让她慢走一步。
刘妈妈已经提着个蓝花布包着的盒子搁在了江氏身旁的方几上,香菱又奉上了几匹上好的锦缎一起放着,只听得杜老夫人道:“伯承媳fù,这是几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