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干,清扬也是一番好意,不过摊上这门亲戚,他们家也无辜得紧。”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事我自有计较。”
杜老夫人看了王氏一眼,也能明白她心中所想,目光再转向杜延云时,已是瞧见她有几分紧张地攥住了衣摆,心下便不由轻声一叹,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看王氏母女这般模样,只怕与景国公府的亲事会被他们给竭力促成,到时候就算自己想要反对也晚了。
不过转头一想,连杜老太爷都对顾清扬有几分赏识,不说其他种种,这少年人也确实算是很优秀,但往后时间还长,也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数,且走着看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两个老家伙想来也不能cāo心一辈子。
对今日这事杜家人有自己的计较,但在安陆侯府便又是另一番情景。
顾清扬直接将石瑞琪给拎进了门,一路任凭他胡乱嚷嚷半点也没松开,安陆侯夫人听了下人禀报急急地赶了过去,见到这般模样不由高喝一声,“清扬,你到底在干什么?”说罢不由分说地上前去将石瑞琪给揽了过来,左右查看了一番,这才怒视着顾清扬。
“平时你教训瑞琪我也不说,可今日当着满府那么多下人的面,他这世子的脸面还要不要?”说到最后还小声念叨了一句,“果真是和你母亲一个模样。”
安陆侯夫人眸神暗沉,显然还有些在意上一次被景国公夫人给拉到杜府向杜老夫人赔礼道歉,想想她就心里憋屈,这种下面子的活计她再也不会去做第二次。
“姨母,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表弟还不知道要捅出怎么样的篓子?!”
顾清扬又急又气,索xìng便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靠背椅上,两手撑在膝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安陆侯夫人,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母子一个德xìng,都不知道让人怎么说才好!
“哪有表哥说得严重,杜家人不是没事么?”
石瑞琪瘪了瘪嘴,又有些不耐烦地拂开安陆侯夫人,“就是死了个丫环,也值得表哥这般担心?咱们两府的名头加在一起难道还压不过杜府一头?”
“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陆侯夫人神色变幻莫名,这才带着一丝谨慎地看向顾清扬,眉头微皱,“怎么又和杜家扯上了关系?”
顾清扬冷笑一声,一手指向石瑞琪,“你问他!”
安陆侯夫人的目光又转向了石瑞琪,顿觉有些头痛地抚额,“小祖宗,你又闯了什么祸事?虽然咱们府上有勋贵的名头,可杜府却是出了个阁老,咱们得让他们一头啊,千万别踩到他们头上去!”
石瑞琪轻哼了一声,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不过就是扔了个铁蒺藜扎了他们家拉车的马股罢了!”
安陆侯夫人心头一跳,有些紧张地问道:“那车里坐着的都有谁?”
“还能有谁?”
石瑞琪转过了头去,不屑地说道:“不就杜家二小姐、三小姐,还有他们家那个讨厌的表小姐!”
“啊?!”
安陆侯夫人惊呼一声,脸色顿时就白了,只颤声问道:“那她们……有没有事?”
“喔,没事!”
石瑞琪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衣袖,“叶观澜的人救了两个小的,表哥救了杜二小姐,不过就是死了个丫环罢了!”
“那还好!”
安陆侯夫人提起的心总算落了地,横竖只是死了个丫环,杜家应该不会多做计较。
“姨母!”
顾清扬忍不住提高了音调,他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他的姨母,这样的笨脑子哪里及得上他母亲一星半点,“就算只是个丫环,那也是杜家的人!”说着狠狠瞪了石瑞琪一眼,气势凛然,“再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