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多少不同,她依然是他心魂深处不变的那个精灵。
“你没叫人暗中刺杀他吧?”枚海莉斯忽然shè出两道锐利光芒,注视向格森。
格森泛起一张堆砌着无限诚意的脸孔,也同样盯住了枚海莉斯,说道:“你在怀疑我吗?我可是军人,说话是有信用的。难道说,你为了那个一文不值的臭小子,开始第一次这么不信任我的话了吗?”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我先告辞。”枚海莉斯说着就要起身离座。
“这么急干什么,说一说你从地球渡假回来的趣事吧?嗯?应该有些趣事的吧?”格森示意枚海莉斯快坐下。
“没什么好说的。”枚海莉斯立刻失去了耐xìng,坚持要离开。
“你这么急,该不会还在担心那小子的安全吧?我说过了,早派专人以隐蔽线路送他回地球去了。你不要再瞎cāo心!对于像你这样高贵的澹璎军人来说,他根本没有一丝值得你留恋的价值,你也该收收心了。现在我有些军务上的事要和你详谈,你去渡假的那几天,工作积聚了不少。”
枚海莉斯心不在焉地坐回到椅子上,她不能离开了,因为只要一涉及到工作,那就是她唯一的使命,她绝不能无动于衷。格森牢牢把持着她思维的走向,不让她再有借口离去,像是存心的拖延,但她没有多细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枚海莉斯忽然感到心神不宁地剧烈悸动,那种不安就像在提醒着她有一种危机正在降临到那远方的不能再见的人的身上……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仍在想着司徒潋文,她不能确定,于是更加惶惑。
“格森,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关于下步工作,我明天会详细汇报。”枚海莉斯不顾一切地奔向门口,她不管格森会起什么样的疑心,她都要马上离开。
“还是在想着那小子么?可惜,再怎么想都没有用……”格森暗暗凝聚起眼神中的忿恨,握紧酒杯的手指不由地颤动。
按照格森的计划,此刻已经有一架军用直升机开到了一片空无人烟的“雪岭”上方。机座上的一名士兵揪过蒙着双眼的司徒潋文,就把他一脚从机舱口给揣了出去。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直坠而下数几千公里,迎接他的只有无际的悬崖和大群饿狼。那里就是弱小生物的地狱!除了苍鹰,其他生物很难苟活。
司徒潋文只觉得头晕,听见耳旁有大风呼啸着刮过,似乎连这大风都要迫不及待地致他于死地,刮得万般穷凶极恶、那般汹涌澎湃,快要夺走他不多的一点气息。他一头栽进了这片未知的雪岭,天空开始无端地下起漫漫大雪,他感觉神志模糊,心在剥离的寒流中褪却仅存的热量……
整个世界真的在下雪,山林中到处银装束裹。这里常年屹立着无数高耸的冰峰,是地处最荒凉边缘的一块寒地。
一个黑衣fù人蹒跚地走在雪泥里,寒冷得直哆嗦,连眼光里含的都是雪一样锐利的逼人寒气。她小心翼翼护着一个挎篮,里面放着三枝即将绽放的梅花。她经过的每一棵枯木都成为白色的祭品,每一株荒草也被大雪重重压垮和堆积。
fù人慢慢地在朝远处一间守林人的木屋前进,那里隐约点燃着微弱的一盏油灯。那灯光,淡淡的闪耀,像是快要熄灭。木屋旁还有一架风车,落魄地丢弃散落在雪地中,没有对比没有声息,更没有开动的必要。几团冬青,倒是依旧葱茏地生存在这片白皑皑的雪原上,唱着它们唯一不灭的生命chā曲。四周的野草被抽离,倒映在尚未结冰的河水里,颤栗着拼命发抖。枯萎的花成年冻眠,腐叶上都是死亡的窟洞。dúxìng蜘蛛也只有逃之夭夭。
天微微有些发亮了,照shè得雪地几乎失去地平线的仰角;另一条很长的护城墙在远处斑驳陆离地塌陷。天,始终清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