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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知错!”

    “儿臣没有错。”鸾祺也是犟xìng子,低头跪在地上,怨怨道:“鸾祺是急xìng了些,但澶怎么能娶那种下贱女人为王妃,当初您把她贬入少相府为奴时,她就曾不安份地勾引平将军,根本是个坏女人,难道皇祖母您就忍心看澶……”

    “闭嘴!”太后大声喝止,气得耳旁玉络压鬓瑟瑟发抖,“谁允许你叫齐王为澶的?”她厉声责问鸾祺:“我早看出你没大没小,缺乏管教,在宫里胡闹,到了宫外更是无礼。齐王的名字岂是你可以整日整夜挂在嘴上叫的?不错,虽然你们年纪相差不很大,但按族谱算,他原是你的长辈,且男女有别,谁准许你这么一大早冲入他的寝室拉拉扯扯?若此事传了出去,不仅你与齐王的名声受累,连你父皇的颜面都要不保!”

    “我……我……”这些话说得极重,鸾祺听得羞愧满面,眼眶通红,论辈份,她的确该称齐王为表舅,只是两人年纪差了六岁,她又从小与他亲近,不知不觉已怀了爱慕之心,若不是碍了这层亲戚关系,早就向父皇开口求取婚事了,如今被太后当面诉责,与其说羞涩,不如说是绝望,她支吾半天,‘哇’地一声哭出来。

    “哭什么?”太后瞪她:“难道我说错了?鸾祺,我曾与你父皇谈过,眼看你一年年的长大,规矩礼仪却没有学到半分,整日溜出宫去玩耍,这样下去实在叫人担忧。只有请你父皇尽快挑选驸马,我看你只有嫁了人后才会懂些道理。”

    “不……儿臣不愿嫁人。”鸾祺俯地大哭:“皇祖母,您就让鸾祺守着你过一辈子吧。”

    “我只怕公主后悔守不住。”太后丝毫不为之所动,她是何等眼力,早已看出鸾祺对齐王别有情怀,乘了这个机会,索xìng拉下脸来,正色道:“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你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可到底还脱不了是个女人,万事须要记住自己的本份才好!”

    说罢,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甩袖而去。

    鸾祺听得几yù断肠,扑在地上痛哭不已,将齐王书房里铺得波斯地毡湿透一片。齐王起身立好,其实鸾祺的深情他早有觉查,平日里避之不及,此时见她一味埋头伤心,也不方便亲自去碰她,皱眉唤来婢女道:“好好服侍公主。”

    自己整了整袍襟,走出书房回寝室梳洗更衣。

    众婢女上前搀起鸾祺,扶到湘妃榻上,见她哭得金钿歪斜鬓角蓬松,脸上胭脂也花糊,忙找来面水擦脸,又打开玉篦嵌宝匣,匀粉调脂重绘妆容。鸾祺也哭得累了,随她们手上摆弄,暗地里却仍不甘心,思前想后,咬牙切齿,等收拾完了,推开众人,自己大步走出去。

    她也不知唐流人在哪里,只得去少相府坻打听,进了大厅,却见少相坐在椅上,一手执卷,眼光落在别处发呆。

    “隆,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呢!”鸾祺又哭,上去拉住他衣袖:“澶真要讨那贱人进门?我们可不能让那坏女人太得意了!”

    “是吗?”少相淡淡地道,无精打采地苦笑:“如果澶自己愿意,又关你我何事。”

    “可是澶一定是不愿意的。”鸾祺急:“那女人曾是他的妾,他连碰都不碰她,怎么会喜欢她呢。隆,澶值得最好的女人,他的妻子应该是出身高贵的女子。”

    “我不关心。”少相转过头去,复又掌了书卷细看,可每个字竟都不识,盯住许久,浩然长叹一声,把书本又抛开。

    “你怎么了?”鸾祺奇怪:“昨天晚上你告诉我时,还是那样冲动,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你不关心澶了吗?”

    “我不关心。”少相冷冷看她:“昨天晚上我大约是多喝了几杯,有些话说过了头,今天早上起身后就全忘了。”

    “可是…………”鸾祺见他翻脸推得一干二净,傻在当地倒也没了主意。呆了半天,恨恨道:“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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