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咯拉”声。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秦起!”
“站着别动!”
见他倒地,安布罗和几个卫兵一拥而上,又在听到他的吼声后生生顿住。
“你怎么样?”
“少将军可满意?”虞齐盯着他滴下冷汗的脸,毫不客气地问了一句。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匆匆而来,虞齐手上一顿,脸上露出悔意,立刻放开了手中的桎梏。
“你们在做什么?”
秦风带着几个侍从大步流星赶到近前,声音里明显带出了怒气。
众人纷纷行礼。秦起挣扎着爬起来,胸腔背部痛得他几乎背过气去,手臂也几乎不能打弯,几番试探才敢慢慢垂下。
“虞校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回大将军,少……秦公子本想同末将切磋一下刀法,末将鲁莽,下手失了分寸,不慎伤到了秦公子,还请将军责罚。”
“军营之中,持械相斗,每日都在重申的军纪都被你抛到脑后去了?”
“末将知罪。”
“用不着你揽责!是我逼他的。”
离得近了秦起才发现,虞齐背上的箭伤流了不少血,伤口周围一片暗色。他低声咒骂了句,抢着打断了他的话。
“他这么年轻就封了翊麾校尉,我不服气,专门来找他——”
“你给我闭嘴!我同虞校尉问话,哪有你chā嘴的份儿?”秦风厉声喝断他的chā话。
暮色四合,周围一时安静异常,唯余风声不时擦过耳畔。
秦风又转向虞齐:“军令如山,军纪如铁,没有谁是特例。你身为校尉,一言一行当为部下表率,理应比其他士卒更加严于律己。无论是不是因你而起,玩忽职守,与其他兵卒持械相斗,这都不是小事!”
“我本以为你心思细腻,稳重可靠,立下大功仅升一阶委屈了你,今日看来,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虞齐垂首:“末将知罪,请将军重罚。”
“明知故犯,本应重罚,但鉴于军中事务繁重,缺不得人,今日就对你从轻发落:位降一阶,军棍三十,自己去军法处领罚!”
“是!”
“慢着!”秦起心中不忿,不顾疼痛拦下秦风。
做都做了,他从来都不会后悔,可本以为要罚也是罚他,老头子再狠也不会要他的命,没想到罪责居然全落在了虞齐头上。他今日要是就这么走了,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瞧不上自己。
“你都知道不是他挑的事,打也好骂也好,男人大丈夫什么不能忍,你干嘛还要降他的阶?”
“秦起……”
他拂开安布罗阻拦的手,不管不顾:“你自己强调军纪军法,怎么今天反而不舍得降罪自己的儿子——”
“秦公子!”虞齐垂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即便不是直属,我身为你的上级,在这种时候也应该劝阻,而不是鲁莽冲撞,不计后果——”
“——狗屁!”
秦风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一脸恨意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起梗着脖子瞪着他的父亲。
“你以为你逃得了?”秦风恨声骂道,“自去军法处,二十军棍!”
“凭什么我要比他少十军棍?我又不比他娇贵娇嫩,你觉得我承受不起?”
“混账东西,你怎么不直接自领一百军棍打死算了?”
秦风恨不得再给他一脚,强忍着冲动扫视一圈:“都给我滚回营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管是谁,明日之事一丝一毫也不能耽误。”
“除虞齐外,每人各领二十军棍!”
“都滚!”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