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已经从燕京赶往剑庄与群雄汇合。而各路英雄也纷纷前往剑庄参加武林大会。
由于岳子风与卫天行对独孤九剑的领悟较慢,但是两人却是极为较真,所以独孤求赐反而不好意思追得太紧。
白天,独孤求踹带着四大公子以及两凤前往白崖寨览胜,而问愚大师因为一直对白暮非存有戒心,所以硬是拉了萧楚楚去了小孤山拜佛。晚上,大家都很累,早早都睡去了。反而是留在庄上教岳子风和卫天行剑法的独孤求赐睡不着,点起了油灯,抽出一本庄子的《逍遥游》读了起来。
《逍遥游》系庄周所作,前后不过百余言,但是读起来却是余韵尤存,独孤求赐不觉多读了几遍。竟是越读越喜欢,情不自禁下居然小声朗诵起来: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飡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曰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读过几遍,独孤求赐想到:“逍遥拳法,拳出无名,意由心生,气随念走……”复又念道:“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念着对照着,竟是逍遥拳法的心法隐隐都能从这篇文章中找出对应的语句与之对应。正想仔细对照一下,可惜上次看得仓促,而且事隔久远,竟是不能全部回忆起来。
来回踱了几圈,独孤求赐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推门而出,径直奔萧楚楚房间而去。
“楚楚,楚楚,开门!”独孤求赐居然不顾男女之别,直接敲了萧楚楚的房门。
“谁啊?”萧楚楚慵懒的声音传出。
“是我啊,求赐!”
“求赐哥哥,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了。”
“我有急事,关于你家拳法的。”
但是房间却是再没有声音传出。独孤求赐心里一着急,手上立即就内力自生,竟是一掌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