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头上开始我就每个乡亲只发一把了。但是如果没有支援和救助,我估计庄子里的存粮支持不了十天。”
“改发一把米乡亲们会不会有情绪?”青衣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问。
“没有!大哥平日的为人乡亲们不是不知道,现在都是什么处境大家也都明白。有些染了瘟疫的乡亲甚至不愿意拿发给他的米。哎,想我新兴镇民风淳朴,户户敬神知礼,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作践我们啊!”蓝衣沉痛地说。
独孤青衣沉吟了半晌,无可奈何地说:“哎,能挺几天是几天吧,连个船也没有存下来。水xìng最好的老六老七已经分别派出去向四川唐门和武林盟主萧问天大侠求助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游出这片汪洋?哎,如果有什么不测,我怎么跟死去的母亲大人jiāo代啊!”
“大哥,不会有事的,老六老七水xìng绝佳,闲时在水底闭气一个时辰都没有问题。这次他们只是游过去而已。再说了,下游四十余里地就是小孤山,往南七十里处还有鄱阳湖的鞋山,这两处比我剑庄的位置还高,绝对露在水面。那里会有事?大哥多虑了。倒是求赐这孩子,自小体弱,平时又不愿意练武,最近最好还是不要让他出房间,我怕他抵不住瘟疫的侵扰!”独孤三侠绿衣忙宽慰大哥。
“但愿如你所说,四弟给乡亲们诊治的结果如何?”
独孤白衣呐呐地说:“此疫来得迅猛,患者脉理急而促,体内热而体外冰,往往不过三日便会死去了。我从未见过此种症状,况且庄上存yào大多是治疗外伤的,我实在无能为力啊!倒是求赐这孩子似乎有点见解,但是……”
“求赐一个七岁的小毛孩他能懂什么?还是叮嘱洪烈表侄好好看住他,不要让他到处乱跑。体质那么差,肯定扛不住dú素的侵扰!”
独孤紫衣不服气地说:“大哥,有志岂在年高?求赐三岁就识字,五岁能作诗,就连镇上的前进士胡老爹都称他为小友而不是毛孩,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孩子呢?求赐体质是差了点,也不怎么爱练武,但是我看他对武艺的领悟甚至比求败和求踹更快。反正四哥已经没有办法了,不妨听听求赐那小毛孩的见解。”
“也罢,”独孤青衣对恭恭敬敬站在旁边的洪猛说,“洪猛,去把求赐叫来见我。”
不大一会,一个小毛孩蹦蹦跳跳的就进了演武厅,后面跟了一位身材瘦肖,满面菜色却不失气度儒雅的老者。独孤青衣等五兄弟一见那老者跟在小毛孩后进来,慌忙全部站了起来,拱手作礼道:“胡老爹,委屈您了!”
老者拱手还礼,面含悲痛地说:“叨唠独孤大侠了。哎,天作孽啊!”
独孤青衣恭敬地请老者坐下,然后自己才敢坐下。
小毛孩一边东张西望,顺着独孤白衣的大腿爬到白衣的身上,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爹爹,我正在和胡爷爷玩七步诗的游戏呢,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求赐,你四叔说你给病了的乡亲看病,可有这种事情?”
“爹爹,昨天村上的阿牛病了,我给他看了看,但是四叔不给我yào。爹爹,你要救救阿牛啊,其实只要三昧yào就可以治好的,四叔就是小气。”求赐气鼓鼓地说。
独孤青衣疑惑的看了看独孤白衣。独孤白衣苦笑了一声,说:“大哥,说不得!”
端坐正中的胡进士愤然道:“独孤四侠,如今乡民正在水深火热中饱受煎熬,既然求赐小友说是有yào方救黎民于将侵,四侠又何必小气?再说独孤剑庄一向不是吝啬小气之家,救一民则胜造七级浮屠,救万民则受万民敬享万世誉,请四侠三思啊。”
“四弟,怎么就是说不得?”
“大哥,你不知道求赐说的是什么yào啊!”
“四侠,求赐小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