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瞅着我,nǎi声nǎi气地说:“娘娘,包、给。”
她说得断断续续的,语意我却是明白的。笑纳了小女的红包,然后摸摸她的脑袋,夸了一声,“真懂事。”
这小人儿是个不禁夸的,当下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嚯”地一声。鱼尾巴又亮了出来。
我唬了一跳,忙将她的尾巴遮掩起来,左右观望边上是否来了人。低声告诉她:“在爹娘面前,你可以露尾巴,其他人在场,切勿显露出来。知道吗?”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
忽然她眼前一亮,短手指了指我的身后,说:“爹、来了。”
我还未回头,腰间便一紧,被某人抱个满怀。
我用胳膊肘子顶他,斜眼看去,“今天又给下人发了多少红包?”
他无奈地笑笑。“每人一个,但份量不重。”
我亮了亮手上几个鼓囊囊的红包,说:“你闺女的银钱已经缴纳了,你的呢,jiāo出来!”
他依旧抱着我,腾出一只手来。从腰间掏了一个钱袋来,递给我道:“为夫的全部身家,都在这了。”
我接过手,清点了一番,便锁到宝奁里去。
这时候,他的大掌细细地描摹着我的腰线,压低声音说:“灵玉,我想……”
自生了蔻蔻之后,便有半年的时间未曾同房。我横了他一眼,实际上我心里也是想着他的。
宁俢唤了nǎi娘进来,“将小姐带回厢房歇息吧。”
nǎi娘是个长相清婉的年轻fù人,抬眼不经意地往我和宁俢面上一扫,似明白了什么,脸上飞过一抹红晕。
待她带着宁蔻下去了,身后那个沉静寡淡的人,瞬间变身为狼,将我从坑上抱起,转身入了红帐。
他的唇落了下来,挤压着,辗转反侧。吻了许久,身上的热度节节攀升,唇被蹂躏得十分柔软滚烫。
他轻轻细咬,在脖颈处流连。“想不想?”他问。
我无言,躬着身。颤抖着,迎接着他,等着他那重重地袭击。
入侵时,滚烫且麻醉。
红帐落下,厚实地遮掩着里面的春色。
飘雪的窗外,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黑夜中。偶闻那屋里传出细碎的娇啼。
风雪吹满头,如此,也算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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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蔻五岁的时候,他爹出落得愈发沉稳清俊,用容色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是以,因着这般相貌,便引来了一位爱慕者。
这爱慕者体态肥硕,粉面上生了一粒黑痣,爱穿颜色鲜亮的衣裙,来宁府串门。
这人是最近搬到附近的空宅的新邻居,叫崔曼,是个十分阔绰的主儿。
她的宅院养了好几个男子。据说都是她的相公,他们府上的人,都称崔曼一声‘老爷’。
崔老爷今儿又到宁府来喝茶了。
说是喝茶,绿豆大的小眼睛却是四处在搜寻她爹的身影,看得宁蔻很是讨厌。
宁蔻好几次跟她娘提起,说那个邻居大婶分明就是觊觎她爹。为何还放那女人进门。
近些年来,她娘的身材变得颇为圆润,体态却是轻盈的,看着瘦不像瘦,胖不像胖的。她爹每回见了她娘,眼色便黑沉得发亮,那眼神像是……狗看见骨头一样。
眼下,她娘十分淡定地说:“你爹越是招人喜欢,就说明他的容貌愈发好看。有个好看的爹,你不觉得倍儿有面子么?“
……有面子个鬼!人家都垂涎到家门来了。
话说这位崔老爷真真是个妙人,虽然长了张不怎么样的脸,但说话真是那个风趣。和她娘很是投缘,这天,崔老爷请她娘到花楼喝酒。
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