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理直气壮地说:“快点把银子jiāo出来。真是的,做个劳什子驸马,月俸才那么点儿,塞牙缝都不够!”
阳城自幼就是尊贵无比的公主,哪里受得这样的气,当下扬手就要去打他的脸。
于倾像是早有预料似的,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扭,将她推到墙角去。
他站在yīn影处。轻蔑地看着她:“妻不如妾,赶明儿我就把怡红院的柳儿迎进门。至于你么,好好给我做准备。”看到她流了一脸的泪水,于倾烦躁地说:“哭什么哭!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做女人就要大度点,心胸狭窄,看着就讨厌!”说完,他从妆台那儿掏了一个翡翠镯子,便摔门离去。
那翡翠镯子,是父皇送给她的嫁妆啊,他怎么可以拿去当钱?
等到深夜,他回来的时候,阳城发现那个翡翠玉镯没有被当掉。只是,被戴着另一只皓白的手腕上。
于倾见阳城直勾勾地盯着柳儿的手腕看,不由勾唇笑了起来,搂着柳儿的细腰说:“你这镯子,是你姐姐给你的见面礼,还不快谢谢她?”
柳儿扭着身子过来,笑盈盈地给阳城见礼:“姐姐真是客气,送了这么贵重的玉镯。妹妹真是太喜欢了,谢谢您……”
阳城气得全身发抖,一把冲上去,抓住柳儿的头发拼命地扯。惹得柳儿呼救声声。
于倾立即前来解救,一脚踹开阳城,将柳儿抱在怀里。转身,怒瞪着阳城,薄唇一张,正要呵斥,就看见她半躺在墙角,捂着肚子说疼。
丫鬟赶紧过来扶起她,唤人叫了大夫过来。
当阳城被诊出有孕的时候,于倾像被雷劈到一样,整个人愣住了。
阳城却是喜极而泣,抓紧他的衣袖:“阿倾,我们有孩子了!你高不高兴!”
于倾冷哼一声,离开。
因为有了骨ròu,所以阳城坚信,他一定会回心转意。想到这里,她觉得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又修复圆满。于是,她亲自到厨房,继续给他做羹汤,企图挽回他的心。
当她端着汤,来到书房时。里头却传来女子娇媚的呻吟声。
嫁做人fù的她,自然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不顾小厮的阻拦,她一把踢开门,来到这两人面前。
那两人此刻衣衫不整地倒在书桌上,而纸笔,则落了一地,当然,还有女子的肚兜。
手中捧着的汤盅“哐当”一声摔落。
那两人慢条斯理地穿戴好衣衫,柳儿睨着她,状似关怀地说:“姐姐,你的手被瓷片刮伤了。赶紧去上yào包扎吧。”
阳城愣愣地看着他们,然后怔怔地流泪。于倾不愿看她,低着头为柳儿系上腰带。
“夫君,”她忽然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手疼,你帮我吹吹可好?”
于倾故作听不见。
“我的手很疼,你看,都流血了……夫君,帮我吹吹,帮我包扎。”她含着泪,像只乞怜的小狗。只求他施舍半点温情。
于倾的手握得紧紧的,不敢回头看她,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小心地呵护,温柔地吹吹她的伤口,说一声:‘你受委屈了,吹吹就不疼’。
“你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他冷声说。
“夫君——”她大声哭喊出来,“我手疼,腹疼,心也疼!”
于倾不耐。“阿福,给我把夫人带回去!”
那个叫阿福的小厮立即就来拉她。可她固执着,不愿离开,眸里水光盈盈,
倒是柳儿走了上来,揽着她的肩膀说:“姐姐,天色不早了,妹妹送你回去歇着。”
阳城挥手甩上她的脸,指着她骂,“贱人!你不配做我的姐妹!”
柳儿顿时委屈地哭出来,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