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想必是昨晚过得还算愉快。
请过安后,春喜下逐客令,待他们三三两两回到自己的住处,徐清雪却还坐在绣墩上没起来。
“妹妹留在这,可是有话跟我说?”
屋里只剩下我与春喜主仆二人,她便没了顾忌,指着我的鼻子质问道:“那个叫夏莲的,可是你房里的丫鬟?”
我点头。
“叫你的丫鬟来凑合我的洞房花烛夜,你是什么意思?!”
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我命了春喜斟了菊花茶给她消火,一边说:“多一个人服侍夫君,不好么?”
“你!”她气急败坏,“你摆明就是故意来恶心我的!”
“恶心吗?算不上吧,你看夫君也被伺候得挺好的,这不,天一亮就抬为姨娘了?”
这一句讥讽,噎得她无话反驳。
她跺了跺脚,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风风火火地暴走了。
我瞧着她秀丽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头:“又是个恃宠而骄的人儿。”
这些年,多少女子仗着周炎宾的宠爱,便胆敢挑衅正室,印象中最为深刻的,是醉花楼的头牌。
去年青楼里的那位,听闻我这个正室不受宠,便频频来示威,还扬言有朝一日会取代我的位置。然而,那年轻貌美的姑娘,最后还不是死在青楼里了?
我瞧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人眉眼如画,柳叶一样的眉梢里,藏着杀伐果断的狠决。
我心里打了一个颤,岁月真的不饶人,镜里的人,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我回头,看向春喜,“今晚去告知将军,今日十五了。”
每逢初一十五,他需与我共寝,其余时间,属于他,和其他女人。
☆、5.冷情,同床异梦(2)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镜台前卸妆。
缓缓地擦去唇上最后一抹红脂,腰肢猝不及防地被人搂住。
我转过身来,轻推他一下,“你这么猴急做什么?”
“猴急?”他冷笑,“本将军只想‘速战速决’!”
说罢,便抱起我上了床榻。
我心底微微一疼,原来与我欢好,竟让他觉得苦闷不堪,毫无妙趣可言了吗?我还记得,曾有一次,他醉了酒,压着我行欢时,磨着我的鬓发喃喃说道:“你的身体真是奇妙,沾上了,就难忘那销魂滋味……”
原来他也是抗拒不了我的。
意识到这认知,我笑了起来,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张唇,便轻咬上他的喉结。
他低喘一声,眸色加深,重新拿回主导权,片刻也不耽搁,便直接进入主题。
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疼痛与热潮jiāo织的煎熬。
我盯着他忘情的脸,忽然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外人都知他是个谦谦君子,那么在床第上,他必是个对女子温柔以待的有情郎吧?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燥热的躯体,能给那些姬妾带来怎样的欢愉。
想到这里,身上那点被他撩起的渴望瞬间褪尽,心房再次陷入冷寂。
当雨歇云收之际,他疲倦地倒在床的一侧。
这张雕花罗汉床,宽敞之度能容纳四人酣睡。起初我嫌这床大得没用处,没想到如今却是派上用场了。
他显然是厌恶我,不与我多接触的,是以睡在床沿,将距离拉得远远的。我盯着他背影沉思着,不想他突然回过头来。
视线被撞个正着,我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去。
“夫人这般看着我,莫不是还想再来?”
看他戏谑的神色,我面色淡然,轻声反问:“夫君忽然回首,可是有话对我说?”为等他开口,我又道,“关于徐清雪?”
被我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