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不就印证了这个道理吗?”
“没想到你还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小鬼,我经历得可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术士抿嘴发出岔气似的笑声,忽然他仰起脸,抑扬顿挫地念起了兽人中流传的诗歌:
「丑陋的*将人扭曲成魔,他们遗忘自我被邪恶驱使。」
「挞伐自己的家园,杀害自己的亲人,让自己的种族陷入绝望。」
「自然之灵啊,这是您诞下的考验。」
「请您怜惜那些意志犹存的人,让他们点醒那些愚昧的灵魂。」
熟悉兽人语的维斯特和贝缇斯诺不由自主地嗫嚅着他的念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而菲尔思浑不在意那些诗歌的含义,他握着诺雷的手,轻轻举到嘴边吻了吻。
如果诺雷不能苏醒,那就是他绝望的深渊。
不知走了多久,魔法灯报废了一盏又一盏,忽然,眼前一道v字形的峡谷拦住他们的去路,术士轻飘飘地化作一团黑烟越过了深渊,而龙族自带浮空术,稳稳当当地走了过去,剩下两名人类,他们翻身坐在玛莎亲手织的魔法毯上,有惊无险地飘了过去。
“快到了。”术士嘶哑的声音多了几分凝重,“记住,这里是神圣萨满陨落的地方,一会儿进去要跟着我的脚步走,不要碰任何东西,明白吗?”
两名人类惊异于他的郑重,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菲尔思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专注地拨弄着诺雷的手指,期待他能给自己一点反应。
术士并不期待菲尔思会给自己回应,看到两个人类识趣地点点头后再次迈开了步子。维斯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钻进一个狭小的洞口,沙漠植物强健的根系穿透岩层缠绕在洞里,弓身走在前面的术士时不时燃起法术砍断拦路的植根。
魔法毯无法自由穿梭过洞穴,菲尔思见状立刻直接用毯子裹住诺雷,弯下腰顺着他们的脚步前进。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出口。术士和维斯特站在前头,看到他出来让出了位置。
一片开阔的地下空间出现在菲尔思面前,面积并不比费罗伽内城小多少,可惜没有光,并不能看清面前的景象。贝缇斯诺最后一个钻出来,同样对面前开阔的空间产生了好奇,他阅读过有关阿沙邦的资料,但从未亲眼见过这座让人族惊叹的防御工事。
“准备好了吗?”术士看了几人一眼,取出一根缀着彩色羽毛的焦黑法杖,他将法杖竖进岩层开凿好的洞里,松开双手慢慢退后。
就在术士退开的刹那,法杖散发出微微白光,白光越来越亮,很快分离出四个颜色截然不同的光球,红代表火,蓝代表水,绿代表风,紫代表雷,四色的自然之灵旋转拖曳出尾巴,飞向昏暗的前方,骤然唤醒了地下的自然之灵。
斑驳的光斑里,一座砖红色的堡垒废墟出现在几人面前。昔日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经过岁月的流逝已经变得柔软易碎,唯独有些锈迹斑斑的钢铁僵硬得维持着原来的姿态。尽管如此,当它亲眼呈现在眼前时,在场的几人仿佛感受到了兽人呐喊冲锋的英勇,看到了杀气腾腾的战场。
「看见了吗,诺雷,是阿沙邦。」菲尔思的呼唤再次没得到回应,他低落地看了诺雷一眼,再看向术士时又变成了凌厉傲慢的模样。
“这是萨满的法杖吧?”他问,“你怎么会有?”
“这是陨落的萨满的法杖,我侥幸保住了他的法杖,如果不是这样,你们绝无可能看到这副光景。”术士压着嗓子说,“好了,走吧。”
顺着一条羊肠小道,术士领着几人慢慢靠近了阿沙邦本尊。这座在高处看起来柔弱不堪的防御工事,走近之后依然能让人体会到钢铁般的肃穆,仿佛萨满的意志还停留在上头。
维斯特赞叹不觉地欣赏着阿沙邦,即使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