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现场的护士,一字一句的说,“给我!”
“什么?”
“把他给我!!”
“……”陈烨一怔,“从医这些年,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不用麻yào的人,却是第一个要保存……的母亲,按规定”
“我要他,你们把他给我!”
我嘶哑的声音里,哽咽非常,估计医院对这方面是真的有规定,不允许带走,最后陈烨是说服了同事,才破例让我看两眼!
一眼,心肺撕裂。
第二眼,我将嘴里的血水,狠狠的咽下去。
离开手术室时,眼角的泪,一串串的怎么都止不住!
接连两天,我一直都昏昏沉沉的。
知道自己发烧,也知道有人照顾、擦身,还有医生帮我做检查,可就是不愿意醒。
在梦里。有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公举,她不停的跑,一遍遍的叫我妈妈,小小的身子,软软的缩在我怀里欢笑,那么的幸福,又怎么舍得醒来?
之后的半个月,我切断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人瘦了,也重新了,体重由原来的婴儿肥带肚腩,瘦成了时下最流行的瓜子脸、大眼睛和尖下巴。
陆蔓搞不懂,怎么能有人只瘦腰和腿,胸线还那么挺拔呢?
我站在小阳台,深深吸了口气,算是一周以来,第一次打开手机。
滴滴滴,有短信还有各种提示,我淡然的靠着墙边,一条条的细读,嘴角的浅笑还不等飞扬,就被下条短信内容给狠狠的打住!
-听说你引-产的时候,刚好没麻yào了?报应!
-克死亲妈不算完,现在又把亲骨ròu给作没了。你怎么好意思再继续活?
-哟,刚听说你情绪奔溃了,赶紧的打开窗,跳下去,一了百了!
-一个二手货,扫把星,还不知道廉耻的勾引长辈,真是太狗血了,前夫要改口叫你舅妈,那被你害进监狱的婆婆,是不是要和你姐妹相称?
-死了没有,有气的话,点开看看!ps:自杀的时候,割手腕狠一点,不要再沾污了医院!
滴滴滴,刚看完,又有几句发过来,每条都是刺激并诅咒,最后一条更离谱,是把激-情图片里的女主角,换上我的脸,发表到网上。
截图的留言,全部都是谩骂,让我赶紧去死!
虽然只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我知道一定是张楚楚!
想打击处在丧母、丧子之痛中的我,好让我精神奔溃,自寻短见?
呵呵,真是可惜,我不但没死,反而焕然一新的出现在宣判袁子兰罪行的法庭里!
林林总总的非法囚禁他人、入室打砸以及伤人、污蔑诽谤,再加上殴打至我流-产,审判长对袁子兰作出了十年的宣判,“被告还有异议吗?”
“有!”袁子兰看到我的光鲜亮丽,直接把法庭当成菜市场,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按以往的宋夏,肯定会气抽,现在我也只是笑了笑。
看着审判长,我问,“当庭辱骂,在座的诸位都听到了,难道不该追加吗?”
声音落下,袁子兰竟然捂着胸口,“啊啊,鬼,你别过来,我不敢了,爸爸,你不要打我!”
看着就地打滚的袁子兰,众人一楞,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继续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没多会两腿一伸,直接以癫痫发作的瞪眼了。
很快,审判长就找来医生,检查之后,“审判长,她很正常!”
“庸医!”袁子兰几乎跳了起来,一个劲的叫嚷着哪里哪里难受,还说法官虐待老人。
听审席里有看不下去,“老太太,不想吃牢饭,现在装病不行了,去牢里找个男人,听说孕fù可以破例,不用吃牢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