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从祭坛上逃走。现在欧帕城已经派出50个人找你去了。除了这间‘死屋’,他们把这座大庙搜了个遍。”
“她们为什么不敢来这儿?”他问道。
“这儿是‘死屋’。已经死去的人都来这儿礼拜。看见这个古老的祭坛了吗?如果发现有人走进这间小屋,那些早已死去的人就会拿他祭奠一番。所以我们的人对这儿从来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大伙儿都知道,一踏进‘死屋’的门槛,那些正等着的鬼魂们一定会把他抓住,作为牺牲品供上祭坛的。”
“你为什么不怕?”泰山问道。
“我是职位最高的祭司。只有我可以免除那些鬼魂的惩罚。我有时候还从外面的世界带一个活人,来祭奠他们。因此,我可以自由出入‘死屋’。”
“为什么鬼魂们没把我抓走呢?”泰山觉得她的信仰太荒诞不经,便放意逗她。
她迷惑不解地望了他一会儿,然后回答道:
“高等女祭司的责任是讲授、解释那些比她聪明的人们定下来的信条和教义。至于她是否必须相信这些信条就是另外一码事了。一个人越了解他所信仰的宗教,就越不相信它的教条。而活着的人们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我们信奉的这个宗教的内涵了。”
“这么说,你在帮助我逃走的时候,只是怕被你的信徒们发现你原来口是心非?”
“就是这么回事。死的已经死了,他们不能给活人带来损害,也不可能给活人带来帮助。因此,我们必须完全依靠自己。我们行动得越早越好。你知道,要想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之下给你送来一点食物是很困难的,想经常偷偷摸摸干这种事儿,那就更难。走吧,在我必须回去之前,让我们试试看到底能够获得多大程度的自由。”
她把他领回到祭坛下面那间密室,又从那儿拐进好几条走廊中的一条,黑暗中泰山弄不清楚究竟是哪一条。他们沿着那条弯弯曲曲的通道摸索着,走了十分钟,才到了一扇紧闭着的铁门前面。泰山听见她摸摸索索掏钥匙,然后是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最后门吱吱咯咯地响着敞开了,他们走了进去。
“明天晚上以前,你就藏在这里,保证平安无事。”她说。
然后她就走了出去,关好门,又加了锁。
密室里一片漆黑,泰山的眼睛虽然训练有素,也穿不透那浓密的黑暗。他伸开两手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直到手指触到一道墙壁。然后,沿着密室的四壁慢慢地转了一圈。
这间密室大概20英尺见方,地板是混凝土抹成的,墙壁和地面都是用砖石砌成的,根基则用大小不等的花岗岩垒成,虽然没有用灰泥抹缝,因为垒得精巧,倒也结实。
泰山第一次沿墙壁走的时候,以为这是一间只有门,没有窗户的古怪屋子。可是第二次又仔细摸索着走了一遍以后,他觉得事情不这么简单了。他在与门相对的那堵墙的正中停下,站在那儿好半天一动不动。后来他朝一边走了几英尺,又回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了几英尺。
他又绕密室走了一圈,一尺一尺地、十分仔细地摸着四堵墙,最后又在引起他好奇心的那个地方停了下来。毫无疑问,这儿和别的地方不大一样。他清楚地感觉到,只有这儿的墙缝里能吹进新鲜的空气。
泰山一块一块地摇晃着砌成这堵墙的花岗岩,终于发现有一块是松动的。这块石头大约十英寸宽,突出的部分高六英寸,厚三英寸。泰山又取下好几块同样形状的石头。这堵墙的这个部位看起来都是用这种方方正正的石板砌成的,不一会儿,就取下几十块。他伸出手摸索着找第二层石头,惊讶地发现,他那条长胳膊所及之处空空dàngdàng,什么也没有。
他只花了几分钟便把这个口子拆得足可以让自己钻过去。眼前似乎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