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他们的下落。游艇上所有的qiāng支弹yào都放到了坦宁顿勋爵的小船上,因此这帮人不但可以自卫,而且可以打些比较大的野味。
只有阿尔奇米迪斯·波特教授最让大伙儿不放心。他确信女儿被过往的轮船搭救之后,便不再为她的安全cāo心了,而是一门心思扑在他的科学研究上。博学多识的教授认为这种研究是他唯一的精神食粮,外部事物的变化对他毫无影响。
累得筋疲力竭的塞谬尔·菲兰德先生对坦宁顿勋爵抱怨说:“波特教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以管束,不,简直没法儿管住他。您瞧,今天早晨。我有半个小时没注意,回来时老头儿就没影儿了。先生,你能猜到我是在哪儿找到他的吗?在一条小船上!他在离海岸半英里远的地方拼命地划船呢。先生!我搞不清楚地怎么会划得那么远,因为他只有一只桨,正在大海里打转转呢!
“一位水手划另外一条小船带我去找他,我让他马上上岸,教授大发雷霆。‘什么,菲兰德先生。’他说,‘你可真让我大吃一惊。作为一个有学位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轻率地打断别人的科研工作?在热带地区度过的这几个夜晚,我一直对天体进行仔细的观察,并且推算出一个全新的星云假说。这个假说毫无疑问将在科学界引起震动。我要去找一本关于拉普拉斯①星云假说的极好的专著。我知道这本书在纽约一家私人藏书室里。菲兰德先生,你的干扰无可挽回地推迟了我的研究工作。因为我刚要划船找那本册子。’我说得口干舌燥,好容易才把地劝回到海岸上,还差点儿动了武!”菲兰德先生最后说。
①拉普拉斯(Pierre Simon,Marquis de,1749—1827):法国天文学家及数学家。
斯特朗小姐和她的母亲在丛林的猛兽多次袭击面前表现得相当勇敢。她们也不像别人那样,轻易地相信珍妮、克莱顿和瑟兰恩先生已经得救。
珍妮·波特的女仆艾丝米拉达一天到晚眼泪汪汪,她觉得命运之神把她和她的“可怜的心肝儿”分开实在是太残酷了。
坦宁顿勋爵仍然是个心胸开阔的乐天派,乐呵呵的男主人总是给他的客人们寻找安慰和快乐。对于游艇上的船员,他仍然是个正直、坚定的指挥员。在所有重要问题上,坦宁顿都享有绝对权威,在任何紧急情况下,他都可以很冷静、很聪明地领导大家,把丛林里的生活安排得井然有序,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假如这18位组织得很好、又比较安全的“难民”们看到南面几英里之外那三个衣衫褴褛、惶惶然如惊弓之鸟的“难友”,绝对认不出他们便是先前那三位衣着考究、一尘不染,在“阿丽丝”号上欢笑、嬉戏的乘客。
因为食物越来越难找到,克莱顿和瑟兰恩先生不得不穿过带刺的灌木丛,到藤蔓缠绕的密林深处搜寻,结果衣服撕成了布条,他俩几乎赤身luǒ体了。
珍妮·波特当然用不着为采集野果而艰难跋涉,但她的衣服也已经破到无法缝连的地步。
无事可做,闲着无聊,克莱顿就把他们杀死的小动物的皮子积攒起来,针到树干上,一有空就又刮又剧,终于“鞣”制成比较软一点的皮革。现在,身上的破衣烂衫已无法遮体,他便拿尖尖的刺当针,纤维结实的茅草或者动物的筋作线,缝制出一件粗陋的衣服。
这是一件长及膝盖的没有袖子的皮坎肩,用许多张不同种类的小动物的皮子拼凑而成,样子古怪、奇特,还散发着一股兽皮的臭味儿,绝对算不上一件合乎理想的衣服。虽然条件艰苦,处境悲惨,珍妮·波特看见他穿上这件衣服之后那副滑稽的样子,还是忍俊不止,开心地大笑起来。
后来,瑟兰恩也不得不给自己缝这样一件原始人穿的衣服。他们赤luǒ着双腿,满脸胡子,看起来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