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前面,离我们不会太远。”
他们坐着汽车飞驰而去。他说:
“你在给人猿泰山写的那封信里提到你爱着另外一个人。这么说,这个人指的就是我?”
“是指你。”她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可是在巴尔的摩——哦,你让我找得好苦——人们告诉我,现在你也许结婚了。他们说,有个叫坎勒的人已经来和你举行婚礼来了。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
“你爱他吗?”
“不爱!”
“你爱我吗?”
她把脸理在一双手里。
“我已经答应了别人。我没法儿回答你的问题,人猿泰山。”她哭着说。
“你已经回答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你根本就不爱的人?”
“我的父亲欠他的钱。”
泰山突然想起他以前读过的那封信。那时候,对这个罗伯特·坎勒和信中暗示的麻烦事儿他都无法理解。
他笑了。
“如果你的父亲没丢那箱子财宝,你就用不着非得跟这个叫坎勒的人结婚了吧?”
“我可以请求他解除婚约。”
“他要是拒绝呢?”
“那就不好办了。因为我答应过人家。”
他沉默了一会儿。汽车开得飞快,在高低不平的大路上颠簸着。大火又在他们的右侧烧了起来。风向一变就会猛扑过来,连这条逃路也切断。
他们终于冲出危险区,泰山减低了车速。
“假如我去请求他呢?”泰山大着胆子问。
“他当然不会接受一个陌生人的请求,”姑娘说,“特别是一个自个儿想得到我的陌生人。”
“特冈兹当年不也一样。”泰山龇开牙笑了。
珍妮打了一个寒战,惊恐地抬起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这个“巨人”。她明白,他指的是为了保护她而杀死的那只巨猿。
“这儿可不是非洲丛林,”她说,“你也不再是个野蛮人了。你是个文明人,而文明人不能残酷无情地杀人。”
“在内心深处我依然是个野蛮人。”他低声说,像是自言自语。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珍妮,”泰山终于说,“如果你自由了,跟我结婚吗?”
她没有马上回答。他耐心地等待着。
姑娘极力理清自己乱无头绪的思想。
对于坐在她身边的这怪人。她都了解些什么?他对于他自己又都知道些什么?他到底是谁?他的父母亲是谁?
啊,他这个名字就表现了他那神秘的出身和野蛮的生活。
他实际上没名没姓。和这样一个森林里的流浪汉生活在一起,她会幸福吗?他从小生活在非洲茫茫林海的树顶之上,和凶狠的类人猿一起打斗、嬉戏,从刚刚杀死的猎物还颤动着的肚子上撕扯着“食物”,用有力的牙齿大嚼生ròu。在同伴们号叫着你争我抢的时候,他却捧着他那份“美味”溜之乎也。和这样一个人结为夫妻,能找到什么“共同语言”吗?
他能提高她的社会地位吗?她能忍受跟着他“一落千丈”吗?这样一种可怕的结合,双方能有幸福可言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说,“你是怕我伤心?”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珍妮悲伤地说,“我连我自己的思想也理不清楚。”
“这么说,你不爱我?”他问道,声音显得很平静。
“别问找。没有我,你会更幸福。你永远不会适应人类社会的种种清规戒律、传统习俗;文明会使你不堪忍受,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怀念过去自由自在的生活。而那种生活,我也无法适应,就像你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