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陆展元时,才猛然想起中午与之喝酒的事情,后来自己人事不醒,发生什么事根本毫无所觉,而此时两人竟然同处一室??只见何君心中一慌,张嘴yù叫,却突然想到陆展元是坐在桌子上,忙捂住了嘴巴,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
陆展元在何君清醒之时便已经知道,只是心中戏谑,想看看她此时的表现,才故意装作打坐未完还没收功。
只见何君摸摸脸蛋,扯扯衣衫,极度认真地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才长出了一口气,抬头见陆展元仍在打坐,便小心翼翼地起床,本想溜出门外,可一搭眼却看见陆展元那把倒在地上的重剑,心中顿起好奇,旋即向陆展元身边悄悄走去。
陆展元眯着眼睛。好笑地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在她鬼鬼樂樂地将右手探出,即将触碰到自己的重剑之时,才突然一动,一个大幅度的收功动作,故意长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来。
那何君在去拿重剑之时,怕被陆展元发现。本就时刻注视着他,见他突然收功,忙缩回手背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仰首左瞧右看。却不想,此番yù盖弥彰的举动,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展元有心逗她,故作惊诧地叫道:“哇!你醒了啊!怎么也不叫我一声?等很久了吧?唉。没想到你果然不能饮酒,下次绝对绝对不敢再与你一起饮酒,你喝醉了之后,真是……”说到此处。忙打住,又笑道:“没事没事,你醒了就好。如此。我就要走了。后会有期!”说罢就跳下方桌,扛起重剑。就yù离开。
“等一下!”何君突然出声,陆展元身形一顿,回身故作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兄弟还有何事?”何君低着头,没看见陆展元掩藏在眼底的笑意,只是颇为尴尬地问道:“我喝醉了之后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态?”她此时也许是想到什么不安的事情,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男儿身的装扮,竟显现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
陆展元见她扭捏地样子,却是明白,不过不想此时就揭穿她女儿身的秘密,便豪气地一拍她肩膀,大笑道:“你我皆是豪爽男儿,何必在意那一点点的失态?兄弟我又没怪你什么!”
何君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陆展元要非礼她咧,刚想拨开他的手,却听他说出此话,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还在装扮男人,心中庆幸,还好没被发现,忙一挺胸,豪气地笑道:“仁兄所说不错,是小弟见外了,还未请教仁兄如何称呼,此时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我还不知道你的称呼如何能行?”说着拱手执礼,不着痕迹地将陆展元的手给卸了下去。虽然她此时是男儿装,但她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心中清楚的很,这样被陆展元抓着肩膀,总是不妥。
陆展元当然看出何君因为自己拍她肩膀,而脸现红晕,神情羞涩,不过既然不想揭穿她,就彻底装做不知道而已。当下笑道:“我叫陆元霸,以后叫我元霸或元哥都行。”既然被误会是冒牌货,陆展元干脆将上一世地名字报了出来,免得自己说了真话,她却认为自己撒谎。
两个互相不坦呈的家伙就这样jiāo上了朋友,不过区别却在于,一个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却大大咧咧地不与计较,一个知道对方的底细,却配合对方故作不知而已。
晚饭之后,陆展元说道:“何兄弟,今夜月色正浓,我要踏月赶路,不知你要去哪里,若不同路,咱们就此别过吧。”陆展元感觉与何君甚是投机,那何君又何尝不是不想与他分开?一听此话,连连点头道:“同路同路,我现在四处乱转,漫无目地,所以你去哪我都同路。”
陆展元脸色发黑,果然是互有引力的一对,自己想甩还甩不掉了,不过这丫头如此风趣,带着她一起上路,倒也不寂寞,便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夜色中,月光下,陆展元与何君同时肩扛黑黝黝的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