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了,便不再有任何表示,似乎只是听见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平淡地起不了任何波澜,仍继续品着杯中的小酒。
不仅是拖雷,就连哲别与博尔忽亦是失望透顶。没想到这个看似有恩必报、xìng情豪迈的英雄人物,竟然是一个胆小怕事、全无担当的家伙,真是看走了眼。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那拖雷既已见陆展元没有相助地意思。自己亦不想主动示弱,进而强求,当下便揭过此话题,不了了之。然而道不同不相为某。既然陆展元不想援手,他们也就没什么话好说,只好草草地用完餐,双手一执。行了个礼,便率众护卫上马匆匆离去。
等得他们渐渐行远,才见陆展元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不是他不帮忙。而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的重要xìng。若在此时便说出相助之话,那拖雷只会以为自己是在报答他的援手之德。心中定不会有多少感激。一个人只有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真正深刻的记得救他xìng命之人,陆展元要的就是这样的时机,而不是跟在他们后面当保镖。
拖雷等人所骑之马均是蒙古战马,这些马地彪悍毋庸质疑,不过由于他们是在躲避追杀,因此所走之路尽是些荒村野林,人迹罕至的难行之道,速度自然会大大的减慢。不然,就算陆展元轻功绝顶,亦无法长时间地跟在其后。
这一日,拖雷等人行至应宝地界,在一处山下的野林边,停下就餐。而陆展元则跃上了远处地一棵参天古树,将重剑横在两根粗壮的枝之上,然后惬意地往上一坐,靠在树干,从怀中掏出一只油酥酥的烧鸡,美孜孜地吃了起来。至于买烧鸡的钱,则是他在路途上,从一个长地颇象一种家畜的员外身上,小小地施展了一下空空妙手而已。
陆展元悠闲地从口中吐出一根骨头,心道,好戏终于要上演了。却是他早就发现有上百个呼吸,潜伏在树林周边,此时已经慢慢地靠近,只待一声令下,便bào起袭击。
或许是压抑的气氛,令那些战马不安,纷纷用脚蹄扒地,发出焦急的嘶声,哲别等人,均是久经战事之人,一见战马露出如此表现,心中大惊,叫道:“有埋伏,速速备战!”说着便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林中一声令下,众多金兵挥舞着长qiāng冲了出来,后面箭矢如群蝗齐飞,纷纷向林边地蒙古兵shè去。那些蒙古兵最擅长的便是骑shè,自有应对箭矢的办法,只见他们几乎在一瞬间,便垒出了一面盾墙,当当当当……一阵急响,犹如拨乱琵琶,震地人心中升起一股烦躁。
毕竟金兵地人
太多,没办法连番不断地进行大范围地群shè,只是稍有十几支箭羽从蒙古阵营飞出,瞬间带走几个金兵的xìng命。片刻后,两方短兵相接,杀做一团,惨叫声呼喝声连成一片。
陆展元所坐之处,位置颇高,并不担心会被乱箭流矢祸及,可是眼前地血腥场面,却让他无法再继续进食。他在心中大骂几句,手一抖,将一根鸡骨头shè进了一个金兵的脑袋,谁叫那个金兵被砍断双腿,却躺在地上惨嚎不死,叫的他心烦意乱,他只是做件好事,送他一程罢了。
不到半个时辰,地上便鲜血平铺,横七竖八的尸体陈列与上,间或有几个还未死透的士兵,在那低声呻吟,惨烈异常。陆展元心道,这可比上一世那些黑帮火拼要壮观的多了。
搭眼望去,蒙古这边的士兵损耗歹尽,只剩下哲别和博尔忽两个人,护在拖雷的身边,而金兵那方却仍有二十人左右。只见那领头的金人,单手一挥,令道:“要死不要活,谁杀了那个领头的,本王就封他为金国勇士,赏黄金百两。”
“吼!”虽然只有不到二十人,但重赏之下,却个个激动兴奋,因为对方只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