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还是藏在床下,效果基本差不多。
流动xìng陷阱是经济学大师凯恩斯在大萧条之后提出的一个假设,却在今天的日本乃至欧美部分成为现实。因为各种误读,凯恩斯在中国声誉不佳,但是他对于经济的洞察力在几十年后仍旧具有现实意义。
回到中国,眼下暂时没有流动xìng陷阱的危险,但是货币政策意义在于塑造适合的货币环境。就此意义而言,2015年以来的连续降准只是开始,未来还将继续降息降准。这不仅在于经济内在需求,也是货币政策尤其是存款准备金回归常规化的必经之路。在现代央行制度之下,植根于金银本位的存款准备金制度意义就像是已经退化的“盲肠”,不少国家已经把法定存款准备金降到极低甚至取消。在中国,存款准备金被作为数量控制的工具,幅度之高令人咂舌。实际上,如果是为了防备金融风险,存款准备金基本没有作用,现阶段则完全是因为中国银行体系信贷被加以过多行政监管,导致存款准备金分外重要。
有时候,经济和历史一样,总是在没有想象力地循环。中国通胀与信贷周期繁荣紧密联系,换而言之,通缩或者通胀不停轮换这种现象,曾经有中国央行官员在10年前形容为“通胀通缩一线天,冷热之间求发展”。这一现象背后的逻辑何在?探究中国经济“一活就乱、一抓就死”的治乱循环背后的本质,少不了货币的这一关键线索:首先信贷繁荣造成了通货膨胀,随着通货膨胀升高,经济过热,信贷开始紧缩,随之而来的则是通货紧缩。在这些过程中,无论货币政策还是宏观调控,其实都在发挥“积极”作用,只是这些作用某些时候不是熨平了经济的波动,相反,是导致了经济的波动。
回顾过去是为了观照未来,通缩已在门口,中国应该如何应对?伴随着中国经济体量的不断增长,中国央行一举一动越发重要,其高管团队也不乏令人称道的技术人员,其行长周小川在2015年IMF会议以及博鳌亚洲论坛对于中国经济的难点有准确分析,也谈到了防患于未然,警惕通缩风险。
尽管如此,中国央行受限于上层的货币政策“集体领导制”以及下层公众的民粹思潮,往往处于动辄得咎状态。随着4万亿投资狂潮以及金融深化等后果,中国央行对于金融系统加大管控的同时,也意味着潜在疏漏范围不断扩大,近年其各类货币政策创新也疲态尽显。
无论是中国央行降准还是海外量化宽松,往往遭遇民间的口诛笔伐,除了经济学家认同通缩的危害,政策制定者更是深有感触。
在恐惧通胀来临之前,中国央行首先应该打赢通缩这一“食人魔”。通缩对于你我,并不遥远。
尾声
审计中央银行
好吧,如果印钞票是很好的,为什么不创造更多的钱?所以,如果他们通过印钱或电脑录入买了价值4万亿美元的资产,为什么不多创造货币?哦,我不知道,9万亿的价值,他们可以增加一倍的所谓利润。
人们应该担心一家私人银行因由美国国会授予的垄断特权而能印钞票,进而游说反对更多监督的立法。
令人震惊,国会创造出这样一个巨大的生物一个自己创造自己的钱,又去政府游说的生物。
美国参议员兰德保罗(Rand Paul)[82]
“一切世俗的权力都会使人成为无赖。”
英国剧作家萧伯纳曾经如此打趣,如今走下神坛接受拷问的是昔日的天之骄子中央银行家们。作为大众眼中的“印钞者”,他们的工作是否称职?是否需要更多透明度?如果说央行是银行的监管者,那么,谁来监管这些监管者呢?
临近大选之年,一切政治的和不那么政治的都变得“政治”起来。最新的权力之争则导向美联储以及美国国会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