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兰花正卷着一条薄被,一副酣然熟睡的模样睡在地板上。
摸了摸鼻子,云魔神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不好意思。他可以很肯定地推断出兰花是被他踹下或推下床的。
自小便独睡,而且秉承了他老爹一个让他颇为深恶痛绝的习惯,那便是睡觉极不安分守纪,动手动脚那是常有的事。他老爹倒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寒碜人的事情也能让他整出花来。常常在吃干抹净枕边人的时候一脸无辜地说他以为自己做着无痕春梦,坠入那无边的风月之中。
云梓焱小心翼翼,极尽柔和地将兰花抱了起来,轻放在床上,替她拉了拉被子,毁了罪证,这才心安理得地悄悄走出房间。
洗漱之后云梓焱便在清新的露台上打坐了正半个时辰,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神清气爽的云梓焱走进了厨房。想着昨夜自己吃完人家便始乱终弃地把人家踹下床的恶行,云魔神终是觉得心中有愧,不弥补一番,委实心中难安。
从冰箱里取出一大块火腿,云魔神轻吹了一个口哨,将火腿扔向了空中。
随便取了一把小刀,随着手腕灵活的转动,眨眼之间,八片大小厚薄几乎无差的火腿片,便齐齐整整地叠放在厨台上。
云魔神的眼睛里尽是得色,手掌横放在那一叠火腿片上。可随即,眼中的得色便变成挫败。
料想中的香味没有闻到,尽是一股叫人发咳的焦糊味。
云魔神的脸上尽是尴尬之色,自己毕竟不如妖孽爹那样因为经常讨好娘亲而练就的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烤技。
没关系,云魔神平生仅见地安慰自己:“熟能生巧,多练练就好。”
于是乎,牺牲了冰箱里三条手臂粗的大火腿,云魔神一脸愤愤不平之色地打开了炉子。
当那一盘色泽正常的蛋和火腿被端上饭桌的时候,云魔神脸上的欢欣鼓舞,与当日杀了巨震龙,引得角斗场骚动一片的冷静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除了那份成就感,云魔神心里感慨的是自己的女人平日里对自己这种平淡如水的照顾,也是不容易哪。
这样的事情,若是几十年如一日毫无怨言甚至欣然满足的一直做下去,除了深爱,便无其他的理由和动力。
刚刚准备叫兰花起床,门铃就响了。
云魔神也不多想,转身开了门,紧接着,便是一幅大眼瞪小眼的画面。
门口站着布善还有宝露。
看到云魔神布善的眼睛立马凸出,半响才低喊了一句:“小子,你怎么会在兰花家里?”
相对于布善的气急败坏,宝露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上下打量着云魔神,末了还摸摸下巴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布善,这就是你说的兰花那个朋友?你丫的这张嘴真信不得,瞧着身壮臀翘的模样,相当不错嘛。”
布善生吞活剥的眼神还有宝露审视挑刺的样子,完全没有影响到一夜好心情又自认刚刚做了一件惊天动地事情的云魔神,唇角一翘:“早上好,两位。请进。”
侧身,风度翩翩,一派和气风范。
殊不知此刻兰花正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背还在揉着惺忪睡眼,口中嘟喃了一声:“云梓焱,别以为把我抱上床我就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把我踹下去的恶行。哼,”兰花如猫咪一样轻哼了一声,根本没看到眼前有两个如同见鬼一脸震惊的人,“都是你昨天晚上把我折腾累了,我连自己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兰花终于放下了手,抬头想要寻找云梓焱,只是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布善那可塞五个鸡蛋的嘴还有宝露掩嘴猥琐的笑。
“啊!”兰花尖叫出声,声音响彻云霄:“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云魔神无奈地按了按眉心,早知道他刚才就应该先搞清楚按门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