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在魏黎的带领下来到南国宗庙的曲武池沐浴。
曲武池是一处天然的温泉。
陆谨穿着宽松的浴袍,垂下长发,一半罗刹一半温润的脸让他在氤氲的雾气中看起来不太真实。
“魏大人。”
魏黎恭敬的供着身子:“臣在。”
陆谨背对着魏黎的说道:“池子的入口,多派些人手吧。”
魏黎垂着头,陆谨看不到他眼中的讽意,只听到他恭敬的声音:“太子放心,臣就在殿外,亲自为太子您把守。”
陆谨嘴角挂起欣慰的笑意:“魏大人有心了。”
“臣应该的。”
陆谨冲魏黎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
偌大的曲武池就只剩下陆谨一个人,他褪去外袍,裸露的肌肤碰到温热的池水,他惬意的舒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陆谨大笑,他的手摸摸了自己面上那半边的罗刹面具,“今天过后,我就是南国最尊贵的王了。”
陆谨身心舒畅的泡着温泉,此刻他耳边似乎响起了南国人民在祭坛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洛痕从曲武池大殿的梁子上一跃而下,她注视着池中陆谨享受的表情,淡淡的说道:“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熟悉的声音入耳,陆谨立马睁开眼睛,他看着站在曲武池边风华绝代的人,惊恐的道:“你是人还是鬼?”
洛痕背着手,一脸惬意的看着陆谨:“你希望我是人还是鬼?”
陆谨在水池中后退几步,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你该死了才对,以凌坤的手段,他怎么会放过你!”
“凌坤啊~”洛痕拉长了语调,她惋惜道,“他是不会放过我,可惜他下手太慢了。”
陆谨稳下心神:“你把凌坤怎么了?”
洛痕轻笑:“你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一个死人?”
陆谨也笑了:“我为什么要担心?凌坤没能要你的命,没关系,我可以亲自拿走。”
洛痕饶有趣味的看着陆谨:“你打得过我?”
“呵呵”陆谨冷笑,“太子你自诩聪明过人,怎么会问这么糊涂的问题。整个曲武殿都是我的人,我为何要怕?”
洛痕嘴角翘起:“你确定?”
陆谨沉下脸,高声呼道:“魏黎!魏黎!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
陆谨焦急的张望着武曲殿门口,并没有任何卫兵冲进来。
陆谨惶恐的看着气定神闲的洛痕:“你做了什么?”
洛痕笑:“你说我做了什么?”
“不可能啊!”陆谨摇头,“不可能啊!你南国所有的势力都被我瓦解了,你怎么可能还有实力安然无恙的冲到我身边?”
洛痕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痕的势力,表哥你知道多少?你以为控制住清流和地藏,监视夏邑,就能让我束手无策了么?”
洛痕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陆谨:“虽然表哥你的确给我带来不少麻烦。”
不仅差点让她丧命,还引来了君临风的大军,这样的罪孽究竟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死法呢?洛痕有些发愁。
陆谨毕竟从小陪着洛痕长大,以前也算洛痕的得力手下,所以他一看到洛痕的表情,他知道洛痕的想法:“你想杀我?”
洛痕反问:“我不该杀你么?”
“苍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陆谨仰头大嘨。
洛痕背着手,神色淡然:“你杀我就是应该,我杀你就是不公?”
陆谨看着冷漠的洛痕,恨声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洛痕:“与我何干?”
“哈哈,与你何干?”陆谨几乎疯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