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痕已在泗水五城的城主府静养了两天,她内心牵挂皇都的情况,然而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分毫焦虑。
君临风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洛痕皱着一张脸:“又到喝药时间了啊。”
君临风眉头微拧,她怎么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对他一如既往的亲昵,明明不久前,她才将他置之于死地。
君临风拿着药勺,冷着一张俊脸一口一口的喂洛痕吃药。
洛痕每喝完一勺,美好的五官就扭曲一次,洛痕制止了君临风喂药的动作:“停停停,这药怎么一次比一次苦啊!”
君临风保持着喂药的动作,冷淡的回到:“良药苦口利于心。”
洛痕皱着一张脸:“那我不要喝了。”
君临风放下药碗:“不喝了?”
洛痕赌气:“恩!”
君临风:“挺好的,本皇原本还想惩罚你,现在却不想了。”
洛痕挑眉:“为什么?”放弃报复她?这可不是君临风的性格。
君临风:“一个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人,世上谁还会爱惜她?既然世上没人爱惜你,报复你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浪费本皇宝贵的时间罢了。”
洛痕苦笑,是她太任性了,也是她太天真了,君临风就算救了她,难道对她还能如从前一般宠着,纵着?现在整个南国都需要她,她居然在喝药这个问题上耍性子,她必须赶快好起来!
洛痕注视着君临风转身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让他继续喂她喝药的话终究没有出口。本太子也是有自尊的,好么!
洛痕看着桌上放着的黑乎乎的药汁,费力的挣扎起身,她每走一步,全身的肉都在嘶吼着疼痛。四步过后,来到桌子前面的洛痕已经满头大汗,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洛痕甚至觉得自己身体本来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沁出血珠。
洛痕恨恨的道:“这该死的凌坤!”
洛痕用没有骨折的左手端起桌上的药碗,视死如归的将那碗药一饮而尽,喝完后,她吐着舌头:“天啦,怎么这么苦!”
君临风拿着蜜饯和一小瓶玉露膏走了进来,他见到桌边神情痛苦的洛痕,眼中燃气怒火,他冷声喝到:“谁准你下床的!”
洛痕可怜兮兮的看着君临风:“我要爱惜我自己。”
君临风气笑了:“本皇没有告诉过你,七日之内你不能动弹么?”
洛痕瞪大眼睛:“你说过么?”
君临风将蜜饯和玉露膏放在桌子上,走进洛痕,一个横抱,将她抱起,洛痕惊慌的问:“你要干什么?”
君临风冷冷的看着洛痕:“无筝,你若不想要命了,本皇现在就掐死你。你若想好好活着,就给本皇乖乖听话。”
君临风把洛痕轻轻的放回床上,将桌上的蜜饯递给她:“吃点甜的,嘴就不会那么苦了。”
洛痕诧异:“你刚才是去给我拿蜜饯了?”
君临风别开脸:“你不是说药苦么?”
洛痕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蜜饯,她拈起一颗放进嘴里,真甜啊。
“你不恨我么,我背叛了你。”
君临风淡淡的回到:“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本皇惦念?”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他想只要她主动开口解释,他就原谅她。
洛痕苦笑:“说得也是。”洛痕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君临风了,她知道自己一开口就是满嘴的谎言,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若是此刻,洛痕抬起头,就会发现君临风冷眸中翻滚的恨意。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使自己快死去了,她也要包庇夏邑,包庇南国的淮太子吗?
君临风拿起玉露膏,对洛痕说道:“脱衣服。”
洛痕惊恐:“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