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如咬牙,高喊:“撤出落月居。”
突然,天空落雨了,护城军军人们深深嗅了一口,惊恐的道:“是油!”
深感不妙的君亦如飞身跃出落月居之际,双脚陡然剧痛,拔出脚踝的箭矢,君亦如怀恨的大叫:“滄烟!”
伴随着这声惨叫,从落月居四周飞进无数的火箭。
手持弓箭的滄烟神色淡然的看着落月居内上演的人间惨剧,七彩除赤木外的人全部立在她身后,冰冷无情的眼中对站在他们身前的女子有着深深的钦佩,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们的王。
“戾”
一声雄鹰的鸣叫声在缙云宫上方响起。
“是赤木的小鹰!”木难掩激动得大叫道,“王有救了。”
橙木一声长哨,那雄鹰落在橙木的肩膀上,铁爪爪得他生疼,他一声不吭的取下雄鹰脚下的瓶子,橙木的声音没有以往的平淡:“这应该是赤木寻的解药。”
接过玉瓶,滄烟展颜一笑,在落月居的火光映衬下,妖媚惑人。
君临风睁开眼,手一动,就感受到一片丝滑。
他撑起身子,就看见俯在他手边的绝色容颜,素颜的滄烟,他已许久不见。
四年时间,也是沧海桑田。
滄烟皱了皱秀眉,发尖传来的骚动让她睁开了眸子,目光对上正安静看着她的君临风,一双美眸顿时泛起盈盈水光,声音怯怯,疑似梦中:“临风?”
君临风见她这般柔弱的模样,长臂一捞将滄烟捞入怀中,他的声音因为长久的昏迷而略有些沙哑,“出事了?”
“没有。”滄烟的声音轻轻的,“王好好的,就什么事都没有。”
君临风单手将软软的的身体搂紧,另一只手握住滄烟的柔荑,他声音低沉:“我答应过的,不再让这双美丽的手染上鲜血的。”
嗅着令她眷恋的味道,滄烟心底一片柔软,她轻轻道:“没有,滄烟的手没有染上任何人的鲜血。王醒了,滄烟可以继续做自己无忧无虑的贤妃娘娘了。”
君临风的手顺着滄烟的墨发,音色低沉:“朕可能要食言了。”
滄烟伏在君临风的怀里:“临风,你是想让我接手暗?”
“无筝已经走了。”君临风道,他想他心中到底是气不过滄烟对无筝暗下黑手。
听着那如平常不含情绪的声音,滄烟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她推开君临风的怀抱,定定的看着他:“暗也已经走了。”
君临风微微的愣了一下,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你知道你中了什么毒么?”
君临风眼中有片刻迷茫,他以为他是怒火攻心生病了,原来是中毒么?
滄烟冷冷的笑开了,她态度恶劣:“是木犀香。”
君临风神色微动。
“皇上,知道木犀香是什么吗?”
听着滄烟突然不阴不阳的问话,君临风心情陡然变得十分糟糕:“闭嘴!”
“哼。”滄烟甩袖离开,在打开大门的时候,她背对着君临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您还记得您在千寻崖上说过的话么?”
我一定会一统天下成为天地间唯一尊贵的帝王,滄烟,你是世上唯一与我并肩而立的女人!
记忆的风吹得君临风有些晃神。
君临风的手骤然抓紧胸口,“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儿女情长居然,居然绊了他完成大业的步伐。
青城某处别院,一雪衣墨发的公子正在池边临摹莲花。一只白色的信鸽飞进院落,双爪落在砚上,溅起几滴墨汁在公子的雪衫上,桌上那一副清雅的的墨莲图也不能幸免。
公子对上信鸽溜溜直转的小眼睛,如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