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逸低低笑着.离远了她“快起來吧.水都凉了”.
提醒了这么一句.他已经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望见他欣长的身影消失.季鸢狠狠舒了一口气.走出浴桶.穿好衣服.搞半天.他就是戏弄她呀.他这么一戏弄.扰得她都沒有问清楚事情.只能再找个机会了.
季鸢回房时.青青准备好了饭菜等着她.坐下來享受了一顿清淡的晚饭后.舒舒服服的睡了.
睡到半夜.依稀觉得这张床小了点儿.便动了动看看自己是不是滚到墙边來了.结果她动了一下.盖着身上的薄被也跟着动了.并盖住了她的肩头.
她睁开眼.看见床上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撑着脑袋垂眼看着她.见她望向自己.如沐春风般的声音道:“盖好被子.夜里凉.小心着凉”.
季鸢缩进他怀里.点点头小声道:“你什么时候來的.”
“來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天色不早了.好好睡吧.”楚湘逸替她理了理遮住面庞的头发.垂头轻吻她的前额.
睡意再次袭來.她昏昏沉沉的睡去.
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沒了人.被子已经凉了.他走了有些时候了.恍惚中觉得昨晚倒想是做了一场梦.但是感觉那么真实.她确定他的确來了.要是昨晚不那么困就好了.
近正午.逸王府的守卫來通报说.五王爷邀她盼心归一见.
楚江彦.见她做什么.沒被虐够吗.既然这样她今日就把他虐成狗的孙子.约在盼心归也好.这么多日.肯定又有堆积成山的乱七八糟等她处理.
季鸢托人去向楚湘逸交代两句后去往盼心归.楚江彦已经早早的等候在此.看见她踏入门连忙叫道:“季鸢”.
听到唤声.她望过去.望见一身华服的楚江彦端坐在桌旁.正满面堆笑的看她.季鸢走到他对面坐下“你包了我整栋楼.”
从进门就沒见着盼心归一个客人.定是被楚江彦给包下來了.
“对.为了防御闲杂人等”.
“付了多少钱.”
“三百两”.
“不够.我要五百两.王爷得再付二百两黄金”季鸢倒了一壶茶來喝.出口就是五百两.狮子大开口.在皇城楚江彦出的这个价格已是最高了.
楚江彦淡笑道:“好.再加二百两黄金”.
季鸢唇角噙着笑容“找我做什么.”
“你在逸王府做什么.”
“王爷若是沒什么事.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完.季鸢站起身來就要走.楚江彦急急叫道:“再加一百俩黄金.请你陪本王聊会儿”.
季鸢想了想.又坐回了位置.沉默的望着他.只见楚江彦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那荷包不知是谁绣的.堪称皇城最丑的荷包.他把荷包丢在桌上.平静道:“这个荷包.你应该认识吧.”
季鸢想也不想.道:“不认识.这么丑的荷包.谁送的.王爷还这么宝贝的贴身佩戴”.
“你真的不认识.”楚江彦探寻的又问了一句.
“不认识”季鸢仍然丢出三个字.
楚江彦咳嗽两声.像是叙述着什么事.缓缓说道:“这个荷包是你十二岁那年.初次见到本王沒几日后.自己跑进王府來送给本王的.当时傻乎乎的说.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季鸢仔细的在脑袋里搜索起來.定情信物.好像有那么回事.本尊十二岁时还痴傻着.做这种不着调的傻事万分有可能.而且是绝对的.
十二岁的她.已经痴傻有五年了.她记得.那日见到容貌出色的楚江彦后便念念不忘.后來听苗苓说她将嫁给他做王妃时.更是欢喜不已.便想着送个什么东西做定情醒悟.
不知道从哪里捡來些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