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这不正是五弟妹,自己当年替她出嫁的痴儿季鸢吗?小小年纪,她就瞒过了所有人,让自己远离家乡嫁入齐天受冷落。一时,楚婉茵对季鸢满心厌恶。
楚婉茵的指尖就像要嵌入皮肉里,眼里水盈盈的“枭,你很多天没有回家了”。
二楼却是一片沉寂无言,等了许久赫连枭不答话,楚婉茵怯怯上前拉了拉他的袖袍“枭,父皇说明早要见你,同我回宫吧!”
赫连枭脸色立马沉冷下来,抽回袖袍当着楚婉茵的面故意厌恶的拍了几下,邪魅的嗓音拒绝道“我会赶在明早之前回去,你别在这里妨碍我”。
妨碍,他说妨碍,这无疑是给楚婉茵心上重重一击,她妨碍他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吗?泪水再是憋不住湿了满面,楚婉茵下唇咬的些许泛白,只是被黑色淹没了。
她狠狠揪着华贵衣服望了望一直当自己身处事外的季鸢,心满是酸楚转身离去,背影看上去那么凄凉,她一心守护的男子还是没有对她动心,当着她的面讨好另一个女人,这是对她这一国公主最大的侮辱。
季鸢稍稍了瞥了一眼喊道“来人,送公主回宫”。
夜色中两声“是”后,两个黑衣男子立在楚婉茵身后。
楚婉茵停住脚步,双手因用力微微颤抖,泪水盈眶的眼生出一丝恨意,楚婉茵并不感激季鸢一时的怜悯,反而觉得她是在跟她炫耀能耐,楚婉茵转向走去举手狠狠一巴掌扇下那运力的手就要在季鸢脸上印下五指痕迹,只不过在一寸之处被季鸢迅速截住。
季鸢双瞳阴冷光“我好好的送公主回宫,你怎地恩将仇报?”
楚婉茵凄楚又愤恨一笑,说“你这是恩吗?你分明是在侮辱本妃”。
季鸢大力甩开她的手“赫连王妃未必太敏感,小女子只是担心王妃从这里出去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小小茶园承担不起”。
“谁信你的鬼话”楚婉茵举起另一只手,“啪”的一声脆响。
然而这一耳光不是扇在季鸢身上,而是赫连枭扇了楚婉茵,她白皙面庞印下明眼红痕,楚婉茵手一松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他就算不待见她可从来没有打过她,好吃好喝的从未缺失,今日却……楚婉茵失声痛苦,面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哭着跑出去,黑影相觑一眼得到季鸢点头跟着出去。
待盼心归归于宁静,季鸢声音无感说“你理应跟她回去”。
赫连枭认真盯着季鸢“我可以今晚去皇宫,但是有条件,你得认真回答我,你喜欢的人是楚江彦还是楚湘逸?或者谁都不喜欢”。
季鸢淡漠道“你回与不回与我有何关系,赫连皇子早些将账结清可别坏了齐天国的声誉”
裙袂翻飞几缕发丝漫舞,白纱衣卓越多姿,她亦是上了三楼。赫连枭望着她上楼的背影轻轻勾起唇角。
次日清晨。
季鸢不知道他是否是昨晚回去,反正起床之后没看见他,听说他结了房费一共加起来一千五百俩,季鸢不由再赞叹一句“皇子就是出手阔绰”
赫连枭还留下一封信,百万呈上来的时候眼里闪烁的光芒另有深意,说什么“季姑娘,赫连皇子留下一封情书”。百万特意加重了“情书”两字。
季鸢打开来看,信中写道:
“听姑娘的话,本皇子回去了,不过顺手牵羊拿走盼心归的一副新奇玩意,掌柜说叫什么榨汁机,这还真没听过,两日后晨曦本皇子在城郊小溪旁等你,不见不散。
榨汁机就当你定情信物咯!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草寮几字,就这么为季鸢做了决定,定情信物?算了随他吧!皇子都是这么霸道无礼,话说回来两日后若是只有他们两人,那不正是为父母报仇的好机会吗?
赫连枭人虽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