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瑜胸口激烈跳动。
莫汉成不是在开玩笑,他说会让梁承跃受伤,就一定能做到。
而她,要不要让梁承跃退出这场官司,她重新找过律师?
周氏集团自己也有律师顾问,不缺出色律师,然而怎么跟梁承跃解释,在这个时候让他退出官司,他会怎么想?
周景瑜没有回集团,汽车穿过热闹街区,转进一个岔路,开进一个闹中取静的小巷。
她把车停下,熄火的时候仍感觉到五指隐隐作痛。
梁承跃的律师事务所就在对面,不够一米,不用一分钟,就可以推门进去找到他。
周景瑜站在车前,静静看了事务所一会,回转头,在旁边休息区坐下。
已经是春天尾巴,寒意仍然冷峭,周景瑜搓了搓手,双手放在嘴角呵气。
附近楼上有家餐厅,露天阳台的蔷薇探出头,在浓雾中绽放出花朵。
浅粉的花色,少了份浓脂艳抹,也不显得小家碧玉,而是多了玲珑优雅。
花如人,就像冯素荷。
她集优雅与玲珑于一身。
而且,冯素荷偏爱蔷薇。
周景瑜心里刺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让梁承跃不再接手这个官司。
她低着头,一杯热咖啡递到她面前。
周景瑜抬起头,见是梁承跃,收回脸上茫然,微微笑。
“找我?”梁承跃问。
周景瑜接过咖啡,双手自热杯子中取暖,一边点头。“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梁承跃看她一眼,把手上的咖啡搁到旁边,拿下自己的围巾,圈在周景瑜脖子上。
周景瑜勉强笑笑,“我不冷。”
“你的嘴唇一点血色也无。”梁承跃温和地说。
周景瑜不再接话,啜着咖啡。
天气冷是一方面,更多是心里受了惊,脸上跟嘴唇才苍白。
就如同十年前,莫汉成要跟她离婚说的他不爱她这句话她永生不会忘记,现在,他说的这句话她也一生都会记住,刚才在公路上那么惊险,她就要出事,他表现得那么冷酷残忍,不希望她出事仅仅只是因为他要亲自对付她。
当年,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刽子手?
梁承跃打量周景瑜好一会,问他,“要不要进去,里面有暖气。”
周景瑜摇头,她想在外面,风吹走胸口沉郁。
梁承跃不勉强,坐在她旁边。
半响,他说,“不用太担心,莫汉成的律师团其实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你刚好在案发现场,又被不怀好意的职员陷害。”
就算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周景瑜是凶手,但她身为周氏千金跟集团董事局成员,就已经够传媒热闹,够影响到集团运作跟生意。
要把对集团的生意影响到最小,就要迅速结束官司,不要打长久战。
梁承跃看出周景瑜的疑虑,他说,“从庭审对方律师的表现看,他们并不想立刻就结束官司。”想了想,皱眉,“你我都知道,商业案件官司不早早结束,不管是否清白,都会影响到集团生意,莫汉成以前就是律师出身,太懂这些计谋,有意把你牵涉进这场官司,让你模糊官司焦点,把话题导向你可能是凶犯,引起传媒注意,让你受到舆论,被丑化形象,同时,集团被抨击,影响集团生意运作。”
周景瑜强自镇静,沉思许久。她说,“可是,周氏集团并不是上市公司,旗下各分公司也没有上市,虽然官司是影响到集团生意,但不是致命,不会让集团股票下跌动dàng太历害,被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在市场低价扫入大量周氏股票,周氏集团一夜之间易主,周氏集团被别人全面收购。”
梁承跃听了,转头看了看周景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