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确切点,莫汉成的律师团做了周密布防,每一步每一个内容他们都揣磨并模拟庭审情况,包括事实,再到证据举证,甚而连周景瑜跟梁承跃的回答与观点他们也揣磨过,他跟周景瑜说的每一句话,他们几乎都在意想之中,打着有把握的战。
梁承跃不想让周景瑜掉进对方律师挖的陷阱,希望周景瑜能小心应对,不要让对方律师得逞。
周景瑜解释,“这是个误会,我手上的咖啡不小心浇到他。”
“周小姐,沈云辉手臂的伤痕是不是被你所伤,你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
周景瑜想辩解,对方律师严厉打断她,再次重申,只需她回答是还是不是。
周景瑜点头。“是。”
庭下一阵骚动。
对方律师转头对法官陈述,“周氏集团不顾中层职员利益,找事由开除他们,沈云辉就是开除名单中的一名。沈云辉找到副总经理周景瑜,要求她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周景瑜非但没有解释为什么无缘无故开除部分职员,还动手打伤沈云辉。周景瑜拿热咖啡泼向沈云辉的手臂,周景瑜的秘书可以作证,她刚端热咖啡给周景瑜,就见周景瑜拿咖啡浇给沈云辉,而且,诊所医师也可以证明沈云辉手臂是被周景瑜所伤。”
证人被传进来,周景瑜胸口犹如被刺一刀,血汩汩流动,但不能倒下,急忙让自己镇定。
她悉心裁培的秘书,跟了她好几年,转身就背叛她。
听着秘书一字一句面无难色捏造出她昔日对待下属如何苛刻的暴君行为,周景瑜血液倒流,几乎支撑不住,她用手撑着椅子,让自己站得笔直。
不能倒下去,不能在莫汉成面前倒下去。
周景瑜紧紧抓着椅背,听得秘书继续说,“有日我听到周小姐在电话中讲,要保住集团的财务账面漂亮,让股东们满意,就要削减中层以及低下级职员的福利,牺牲我们的利益来满足他们,无视我们对集团做过的努力跟贡献。”
周景瑜很想问秘书,对集团做贡献,包不包括这样转身就拿刀刺向殷切教导过提携她的上司?
人影在周景瑜面前浮动,脸色灰白,辛苦支持着到休庭,梁承跃立刻过来,周景瑜说不出话,对梁承跃摆摆手,不用他扶,她自己可以走。
如果在莫汉成面前倒下,那简直是在她的人生中再添一笔耻辱。
梁承跃给她拿进来一杯热开水,周景瑜喝了一大口,力气才缓缓回到她的身上。
“我送你。”梁承跃说。
周景瑜点头。
两人走出门外,莫汉成斜斜倚在门口,一只脚曲起悠闲抵着墙壁,仿佛就在等着看周景瑜的笑话。
梁承跃四周看了看,低声告诉周景瑜,“附近有记者。”让她不要在这里跟莫汉成争吵,让传媒拿到报刊上火上浇油。
周景瑜站直腰,坚定对梁承跃说,“我的精力不会用在无关的人身上,阿猫阿狗吠一吠,我要去找这只狗寻仇不成?”她说,“我们走,公司还有一堆事务等我处理。”
把他说成是无关的人,阿猫阿狗?莫汉成脸色蓦地沉下,刚想开口,周景瑜跟梁承跃已经走进电梯。
一进电梯,周景瑜立刻按了关门键,只一刹,电梯被外面的人打开,莫汉成并没有进来,只是一只手抵开电梯门。梁承跃朝周景瑜对视一眼,见周景瑜无动于衷,稍稍放下心。
他担心周景瑜见到莫汉成受到刺激,情绪激动。
莫汉成越过梁承跃,锐利眸子狠狠望进周景瑜深处,拉开的唇角透着对这场官司的胜券在握。他没有对周景瑜说话,而是对梁承跃开口,“梁先生,我劝你的英名不要毁在周景瑜身上,这个官司你执意要坚持,只会让你的能力跟名誉受损,你根本没有半点机会可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