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谌桤这一句话,她猛然发现——她们的确有几分像。
“你也认识?”谌桤没有多少吃惊,因为当年唐诗萱和那个司逸尘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宁阳市几大高校的学生谁不知道?
“也就是说,唐诗萱是洌的发小?”温娆大胆猜测。
谌桤点头,“嗯。”
“难怪洌对司逸尘的态度一直不好!”原来,不仅仅是吃醋,还有恨。
谌桤一头雾水,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
随后谌桤又开车把温娆送去了医院跟宫时洌会面。
那时候温娆才知道,今天宫时洌回公司是因为温妤喝多了,上了公司大厦的顶楼闹事,哭着喊着要见宫时洌,宫时洌与她周旋了一半天才将她给弄下来。
因为受了惊吓,温妤到了医院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不一会儿,接到消息的罗家人马上赶来医院,宫时洌说明了大体情况。
她是温娆的堂姐,宫时洌不想伤了她的面子,让温娆之后难做,所以他没有将温妤用死威逼他在一起的事情。
温妤平日里没有那么偏激,宫时洌也当做是她酒后胡言,不再计较。
处理后,宫时洌带着温娆回家了,谌桤去了附近的酒店。
两人洗漱后,躺到了床上休息。
夜凉如水,时间悄悄地从指尖流过,可温娆愣是没有一丝丝倦意。
是的,她又胡思乱想了。
唐诗萱是宫时洌的发小,两人认识那么多年一定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唐诗萱死了,宫时洌一定会很伤心,对她多少留有遗憾。
那么,如果这个世界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和死去发小长得非常像的女人,这份遗憾是不是就可以弥补一丝一毫呢?
一想到刚刚自己就站在不远处,而宫时洌却扶着三堂姐,径直走了过去,没有看到自己,他……
是的,温娆吃醋了,
越是胡思乱想,温娆越是睡不着,她睁开眼睛,翻身正对着宫时洌,小声地呼喊道:“洌,你睡了吗?洌……”
宫时洌回答:“还没!”
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还在消化。
长这么大追求自己的人不少,如温妤这般差一点儿跳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好人,她人的生死,宫时洌从来不在乎,只因为那地方是自己的公司,对方是温娆的堂姐,所以他才丢下温娆跑来救她。
当她不可理喻、近乎疯狂的时候,宫时洌的耐心被磨光了,想任由温妤自生自灭,可抬头望见她那张神似好友唐诗萱的脸时,他迟疑了……
许多年前,他没能救唐诗萱,现如今宫时洌不像让一份遗憾继续下去。
其实,除了容貌有几分神似之外,她们都是迥然不同,天差地别的。
可这样两个不同的人,却对他说出了同样一句话:“下辈子我要在生命最早的时间里,遇见你,爱上你!”
唐诗萱临死时,也说过这样一句话,宫时洌一直都记得。
尽管唐诗萱死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被温娆占得满满的,腾不出空间来装下她。
她不爱他,视他如弟;他也不爱她,视她如姐。
“洌,我睡不着,你能和我说说话吗?”温娆问。
宫时洌淡淡的一笑,将温娆拉到怀里:“你想说什么?”
“今天,谌桤学长跟我提起了一个叫”萱萱“的女孩子,说是你和他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我对她很好奇,你能跟我说说她吗?”
一提起唐诗萱,宫时洌敛起笑意,声音淡淡的:“她叫唐诗萱,已经去世了。”
“那她是怎么去世的?”温娆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