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的手说:“我知道姑父做生意能干,夫君与他谈生意经可以,但莫要学他玩女人!”
霍震霆钳住霍大奶奶的杨柳细腰说:“你倒开始对爷颐指气使了,大醋坛子!”说完就和大奶奶在金丝绣如意纹芙蓉被下滚作一团。
霍震霆与霍大奶奶算是佳偶天成,可那邵长青和邵大奶奶则是一世冤家了。霍震霆夫妇正在你侬我侬时,邵长青夫妇则在别院里拍桌掀凳。
“你到我娘家来还带着狐媚子和那庶子,是存心下我面子不是!”邵大奶奶捏着拳头说。
“瞧你这泼妇样,难怪也调教出个撒泼女儿,何家来信的时候,我臊得这张老脸都丢光了!”邵长青气愤地说。
“他们何家合起伙来欺负你闺女,你这做爹的也不管!”
“得了,你养的女儿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我有言在先不要让诗诗远嫁官家你偏不信邪,现在可好,人家就差指着鼻尖骂我们教女无方了!你给我收敛些,明天和我一同去何家赔礼!”邵长青见了斗鸡模样的邵大奶奶摇了摇头,出门去寻那柔情似水的佳人儿。
第二天,邵家人并霍震霆夫妇就一起去了何家,彼时霍震航夫妇也早先一步到了何家。众人一起探了病中的何老夫人,嘱咐她好好保重身体,然后就聚在厅堂里一起调停何家二房的夫妻糊涂账。
那何二奶奶再霸道见了亲娘老子也不敢造次,邵长青狠狠地训了她一顿,让她亲自服侍何老夫人直到康复。对于何二爷纳妾的要求,邵长青也没有反对,他自己都是莺燕环绕,怎么要求自己女婿从一而终。
何二奶奶被压制住了,瞅空子悄悄扯着自家妹妹邵贝贝哭诉,邵贝贝冷冷地说:“你就消停吧,现在你泼妇的名声都传遍了,还带累了我嫁人!”
何二奶奶用帕子拭去眼泪道:“我倒忘了我这妹妹是个胸怀大志准备高嫁的!”
邵贝贝冷笑道:“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只能怪自己蠢,我是绝不能像你和娘这样落下泼妇的恶名,被自家男人一辈子嫌弃,要学也学大表嫂那样把男人牢牢攥在手心里。”
何二奶奶说:“那我倒要看你的成就了!我是泼妇,可总比你这冷心冷肺六亲不认的凉薄人要好!”邵贝贝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邵家姑父这一次大动干戈来姑苏,除了调停大女儿的家事,还有些生意要处理。他与霍震霆一起在四处逛了逛,合谋了一些挣钱的营生。
邵氏众人在家里做客,霍大奶奶少不得要四下打理逢迎,竟也是忙得脚不沾地。那邵家二表妹邵贝贝竟是很喜欢待在她身边,模仿她的穿衣打扮,举止言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霍大奶奶现在对邵家人都是客气有加,退避三舍,饶是那邵贝贝似有巴结之意,她也是不敢接招了。
邵长青和霍震霆合作挣了一些钱后,正是得意洋洋,他看上了霍震霆养在外室用来应酬交际的桃金娘。照理说,霍震霆的姑母是邵长青的正妻,他于情于理也不合适给自家姑父后宅塞人。偏霍震霆是个睚眦必报的,一直记恨当初姑母在霍家生事,这一次竟爽快地将桃金娘送与邵长青作妾。
邵长青得了桃金娘,春宵几度后竟似又年轻了几岁,当下又送了霍大奶奶和福瑞家齐不少宝贝。邵大奶奶气得在别院跺脚,怨娘家侄子霍震霆倒戈相向。
邵长青倒真是个趣人,有一次还对着霍大奶奶挤眼道:“姑父帮侄媳妇一把,将桃金娘那妖精收了,省得侄媳妇对震霆倒醋瓶!”霍大奶奶被他逗得笑也不是,心里不禁对他亲近一些。
邵家众人总共在姑苏待了一月,邵长青不知与霍震霆密谋了一些什么,待的邵家人走后,霍震霆竟然想在辽东那边做营生,派了不少心腹过去打前阵。霍大奶奶知道霍震霆一向是有生意头脑的,必是又寻到了发财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