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说:“才没有呢,怪我这人,表达单纯。”
“一边去,是无脑单纯好吗。”晓晓鄙视她。
床上的林以默看着她们斗嘴,笑了笑,用指尖按着眉心,在听到那人的名字时,她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谁说她没看见的,尽管是晕倒前那匆匆一眼,但看的真切,记忆深刻。
从她醒来到现在,也没有看到那个身影,是走了吗,她想。
渐近的脚步声回答了她,顾然一进来,房间里的吵闹声一下子就停止了。
“那个,我们去买点水果吧。”晓晓先开口。
小白看着桌子上的果盘,“不是已经……”还没说完,章鱼和晓晓就捂住她的嘴。
连拖带拽的把人拉走,晓晓在门边说,“顾老师,你在这先陪陪默默吧,我们一会回来。”
顾然点头,从进门到现在,眼眸里都是床上那人,那个让他担心又无奈的人。
就几臂之隔,林以默在还没有触及到他目光时,已经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了,与生俱来的清寒。
她抬起头,与在晕倒前看到的一样,他眼底里掺杂了痛心,但这次却有点不同,瞳孔的深渊里,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浑浊复杂。
她试图想坐起来,刚动了一下,站在前方的身影不知何时到了她身旁,他把她还chā着针孔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从她的后颈穿过,扶着她的肩,让她慢慢起来。
他把枕头竖着放,她却是不知道他的手还在后面,被她的后背压着,他的手很冷,透过单薄的衬衫,仿佛她的皮肤被一块冰敷着,寒冷刺骨。
她窘迫的咬了咬嘴唇,身体稍微向前倾,其实她不用他扶,可以自己起来的,不知为何,却是忘了动作,忘了反应。
林以默靠着枕头,眼睛看向被子,他就在她身旁,不用抬头,就知道他一直看着她,那清冷的气息,那无法忽视的目光。
两人至此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医生进来。
医生往手上的检查单看了一眼,抬头问顾然:“是林以默的监护人吗?”
“是。”简单一字,语调坚定。
“你女朋友气血两虚,这次月经期也不好好休息,内分泌失调导致头痛,别看这是小事,都晕倒了,不好好调理,以后落下病根,麻烦可大了。”医生一边帮林以默调节输液器,一边说。
“嗯,我会铭记的。”顾然说。
“当然得记住,还要从现在开始立刻就调理,这样,我开几天的中yào,缓和缓和,但yàoxìng不一样,等经期过后,再来换一种yào。”
林以默一直低着头,听到中yào两个字,才刚抬起头来想出声,站在一旁的顾然就坐在她身边,用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来,“好,谢谢医生。”
嗯?好像没那么冷了?
还没等林以默反应过来时,顾然已经把医生送到门口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半天也没进来。
喉咙干的发涩,桌子上的水壶离她有点距离,她够了几下才够着,刚喝了一口,手里的杯子就被人夺了过去。
刚刚肯定是她的错觉,明明他现在的气压更低了。
“你知不知道这水是冷的?嗯?”他眼睛微眯,波澜不兴的语调,声线冷淡,却是生气的表现。
以默,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心中叹气,今天上午从严传赫口里听到他父亲开始,再到她晕倒在台上的那一刻,他都极力的压住从胸腔涌出来的情绪。
可她怎么还能这样对待自己,杯子被他拿在手里,已经凉了又凉,冰冷的水冲破了玻璃面,直达他的心脏,她不知道,他的心很疼,只是因为她这小小的举动。
“对不起。”林以默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