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把房间的窗帘打开,回过头:“好。”
晓晓嘟喃道:“还好不是跟我睡。”又打呼噜又磨牙的。
林以默洗完澡出来时,晓晓和章鱼已经睡着了,难得的见到小白还没睡,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默默。”林以默刚盖好被子,小白出声。
“嗯?”林以默侧过头去看她。
一阵子的沉默,就在林以默以为她睡着了,小白开口:“我妈她还是忘了我的生日。”声音带了些自嘲。
林以默在被子里轻拍她的手,“还有我们。”
“是啊。”小白侧过身,去抱着她,“默默,你以前就学过国画吧。”不然怎么画的这么好。
“嗯。”林以默应了声。
小白问:“为什么会学呢?”
为什么?她盯着天花板想。
也许是很小的时候,踮起脚趴在画桌前,被nǎinǎi手上那支毛笔所吸引。也许是爷爷在nǎinǎi画画时,坐在一旁,嘴里琢着笑,茶香飘到她的鼻尖,使她觉得国画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人幸福的魔力。
或许是那一天,乌云雷雨那一天。
从她懂事以来,她就知道nǎinǎi一个秘密,是她无意间看到的,nǎinǎi手腕上的疤痕,很深的疤痕。家里人不说,她也不敢提。
nǎinǎi走的那一天,下了好大的雨,雷声混合着哭声,她跪在一旁,嘴唇被她咬得流血了,她不能哭,nǎinǎi看到的话会皱眉头的。
那一晚,爷爷在书房里一直坐到天亮,所有人都站在外面,等到门开的那一刻。
“以默,进来。”爷爷只叫她进去。
一夜之间,爷爷的头发全白了。桌子上的茶已经冰凉,旁边的画像是用布擦了一遍又一遍,仔细看还可以看到上面的晶莹,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泪水。
爷爷把nǎinǎi所用的画笔盒递了给她,声音嘶哑沧桑,“以默,去学国画吧,带着你nǎinǎi那一份去学。”
“好。”她没有思索,也没有问什么。
这样想来,没有为什么,没有准确的答案。
身旁的呼噜声唤回她的思绪,林以默把小白踢开的被子,重新给她盖上,伸手关掉旁边那盏灯。
希望梦里,有她想念的人。
“我预想,在这里,我会得到一份姻缘。”林深皓看着从他身边经过的一个个美女说。
Aron把行李箱踢向他,“我预想,老大在这里,姻缘什么的你就别想了。”
林深皓泄气,望向旁边那人,简单的白T恤休闲裤,只是普通的装扮,但他不得不承认,怎么看怎么帅。
唉,他郁闷,有老大在,怕是会挡了他的桃花运。
偏偏Even这时出声:“好了,别气馁,也许你看上的老大看不上呢。”不是也许,是绝对,就老大这不近女色的xìng格。
“……”能不能好好安慰了。
“我们去找房间,放完行李就去吃饭吧。”Aron说。
Even和Aron难得这么相爱,把林深皓推给了顾然,两人住在他们隔壁。
林深皓眤了他们一眼,跟老大住我会被冷死的。
没关系,由你来暖化。
你们这是在搞笑的吧,那冰山,我没这能力。
太过激动了,行李不小心被林深皓弄倒在地,林深皓面部僵硬的看着顾然转过头。
Even他俩朝林深皓挤眉,笑的幸灾乐祸,说了两个字便溜回房间,看口型是,加油。
你们这两个家伙,给我等着。
林深皓默默把行李箱拿起来,“老大,那,我们进去吧。”
“嗯。”